他的手已经放在了缺影剑上。
“我与贺兰泽没有关系。”
“像师兄这样的美人,谁见了不心动神摇?大师兄素来目下无尘,以往可没见过他对谁这样上心……何况你在大师兄的住处,可是待了整整两周。”袁咏之舔了舔嘴唇,“师兄何必当了婊.子再立牌坊,以你姿容,就算身子脏了,我也是不嫌弃的。”
叶云澜拔剑出鞘,剑尖指向袁咏之。
“出剑。”他冷冷道。
资格?叶云澜目光微冷。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与他讨论这种东西了。
——就算真要论起资格,沈殊此世是他所救,对方的命因他而延续,他要管沈殊的事,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
“带我去见他。”叶云澜冷漠道。
这次,他用的已是命令口吻。
袁咏之虽有预感,面色也沉了几分,“师兄为何要找那孩子?”
叶云澜:“他今日答应来见我,却失了约。”
袁咏之想起那朵金玲花,心中一切都明了,不禁一股无名火起——沈殊那畜生,果然净会给他找麻烦。
只是这点火气,在看向叶云澜时便都消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炙热的欲望。
他早已听说,救了沈殊的那内门弟子伸手重伤,经脉破碎,修为全无;他还听说,那内门弟子长相极是出众,被大师兄藏在屋中疗伤,更有些流言,说他们之间……
“美人可不适合舞刀弄枪,”袁咏之调笑道,“小心伤着自己,还坏了我的兴致
前世居高临下、漠视红尘的气度,稍稍流露出几分。
——无论他的修为再如何倒退,也曾以剑称尊,更是世间千百年来,唯一到过踏虚的强者。
见他这模样,袁咏之却只觉腹中那团邪火烧得更旺,道:“师兄,我先时对你尊重,是尊重你内门弟子的身份,可天宗里,到底实力为尊,如今你已是废人一个,又凭什么对我药庐弟子指手画脚?”
说着,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先时也说了,师兄若想要见沈殊,也可以——只要你能像讨好大师兄为你疗伤一样,来讨好我。”他舔了舔嘴唇,“我可是很好奇,师兄的滋味,到底如何。”
叶云澜微愣,眉目忽然变得极为寒冷。
袁咏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对内门弟子的忌惮已抛诸脑后,他清了清嗓子,道:“师兄此来可真不凑巧,沈师弟犯了些小错,正在受罚,现在怕是不能见人。”
叶云澜眉头一敛,“他犯了什么错?”
袁咏之不说话,呼吸却愈发沉重,目中黑气翻涌。
叶云澜:“让我见他。”
“师兄若真想去见,也不是不行。”袁咏之道,“只是师兄,你并非是沈师弟的什么人,这样随意插手药庐的事,是否有些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