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战之中,袁咏之甚至难以看清沈殊身形,只感觉道阴鸷目光锁住他。
他喘着粗气,股寒意涌上背脊。
“沈殊,以前你果然直都在隐藏实力——”他目光满是忌惮,“告诉,半年前曾师兄受心魔所惑跃下悬崖,两月前林师兄练功气息走岔心脉破裂,还有三周前师傅走火入魔丧失神志,是不是都与你有关?”
沈殊躲过道剑气,闻言歪歪头,“是他们自己……道心不稳,练功失误,走火入魔,和……有什关系?”
袁咏之看着他漆黑瞳孔,里面似乎什都没有,
袁咏之想起刘庆曾告诉过他们话,还有近年发生种种诡异事端,心头不知怎渗出点寒意,那点轻蔑之心散,下意识便挥剑往沈殊身上砍。
沈殊却忽然翻身跃起,避开他剑芒,身形鬼魅般从几个弟子包围中窜出去。片刀片悄无声息从沈殊掌心滑出,在经过袁咏之刹那,划过他手背。
“啊——!”
袁咏之发出声痛叫,手背上鲜血涌出。
那刀片如同锯齿凹凸不平,划出伤口虽然不深,却把周围皮肉都撕扯开,看着很是狰狞。
父把你从荒山野岭里带回来,是要你报恩,你不知感恩也便罢,还敢偷懒逃跑?呵,冉安说得不错,果然该像以前样把你用锁链拴住,当狗样养着,让你长长记性。”
不知感恩。
沈殊眼皮缓缓阖阖,低头去看手里金玲花。
果然压皱。
见他依旧毫不理会模样,袁咏之面色愈发阴沉。
旁边弟子惊呼:“袁师兄!”
袁咏之疼得面容扭曲,“还愣着干什,起上啊!”
沈殊窜出包围,却并未逃跑。
刀片上血在点点往下滴,他嗅到血腥气,眸色愈来愈深,显出种难以克制阴郁和,bao戾。
众人开始围攻沈殊,然而沈殊身法实在鬼魅,而地面又比树上空旷许多,密集剑气竟再难打得中他,反倒陆续有两个弟子发出惨叫,被沈殊手里刀片划伤。
他注意到沈殊手里握着花,忽然声嗤笑,“沈殊,道你为什忽然偷跑出去……原来是发.情,急着出去找别母狗交.配是不是?还懂得摘花讨好对方,倒还算有几分聪明。”
“……闭嘴。”沈殊忽然开口。
他声音极为冰冷沙哑,那双狭长阴戾眼睛抬起,瞳仁里漆黑片。
袁咏之被他忽然开口惊下——自三年前,这小畜生被他师父刘庆带回宗门后,就几乎没有说过话。若不是平日被鞭笞责罚,或是试用新药时候偶尔会发出几声痛哼,他差点就真以为这小畜生真是个哑巴。
那双漆黑瞳仁看着有些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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