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怪我们,”旁边女子接口道,“谁教他日日戴着面具,看着鬼鬼祟祟的,也不与人交流,容师兄还总宠着他惯着他。这也便罢了,可他平日却任性得很,连最简单的宗门任务都不愿意做,全靠容师兄帮他完成不说,还得容师兄替他给向分配与他一同完成任务的弟子们挨个道歉,如此行事,实在教人瞧他不起。”
“这、这其中定有误会,叶师弟不会是那样的人。”林小婉激动得脸都红了,顿了顿,忽然又小声道,“不过,若是叶师弟的话,换做我,我也愿意宠着他惯着他……”
陈羡鱼听得鸡皮疙瘩耸立。
以林小婉这野蛮性子,竟会说什么“宠着”“惯着”,他本来还对此人不以为意,现在也禁不住好奇,那姓叶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小白脸,竟能得了林小婉喜欢?
“不过说起来,我们确都没有见过叶师弟脱下面具的模样,”尹师姐好奇道,“小婉不如说说,他比之容师兄如何?”
“应……应该是容染,容师兄吧。”他露出追忆神色,“容师兄……即便是在我见过世间各色美人中,也是最出类拔萃的那几个之一。”
尹师姐与旁边几位女子都没有多么意外,只叹道:“果是容师兄。”
林小婉却鼓了鼓脸,道:“陈羡鱼,你要是见过另一人,便绝不会这样说。”
“谁?”陈羡鱼颇感兴趣。
整个天宗,除了那位名震天下的栖云君他不敢窥探,但凡有些姿色的美人他都已瞧了个遍,就算还没画上,也绝不会遗漏半个。
林小婉想了想,道:“容师兄我见过许多次,只觉其人站在那里,便似人间一幅极盛山水画,而画师技艺炉火纯青,人间称绝,教人见之便忍不住驻足欣赏,惊叹赞美。”
陈羡鱼觉得有几分道理,赞同点头。
但林小婉紧接着却话锋一转,“可叶师弟,却是明明高天月,遥遥远山雪,天工造物,人间难有,惊鸿一瞥,便烙人心间一点朱砂。”她顿了顿,“画是人间画,人是
“叶云澜,叶师弟。”林小婉道。
陈羡鱼一向对美人的名字记忆深刻,然而却对这人全无印象,兴致顿减。
尹师姐在旁笑道:“小婉啊,自从你从瑶池秘境回来后,就日日念叨着叶师弟的名字,我们耳朵都要生出茧来啦。叶师弟我们以前也是见过的,为人似乎有些难以相与,行事也颇为孤僻,他……真有你形容得那么出色么?”
林小婉道:“叶师弟虽然看着孤僻,其实却是极善良的人。神火失控之后大家都在逃跑,他却一直出手救人,最后,还因为救一个外门弟子,险些丧了性命……”
“这事我们也略有耳闻,”尹师姐道,“以前有些看法,确实有些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