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容染转过头,直勾勾盯着贺兰泽,忽然柔柔微笑起来,“阿澜怎会因为受惊。”
“正好,也想告诉师兄件事。”
“养过只漂亮夜莺,每日喂它,养它,陪着它。久而久之,那只夜莺终于与相熟,开始愿意主动为唱歌,也愿意被抚摸羽毛。”
“它很乖,只会在手里啄食,常常做讨喜欢事情。只要见,便会满心欢喜,扑腾着亲近。”
“所以,就算有日,它不小心受伤被猎户抓住……”
。”贺兰泽沉声道,“所以才叮嘱他不要随意离开寒玉床,要他平时多加静养,避免心绪激荡,而且绝不能妄动灵力,如此才能减少神火精魄异动,令他自己少受些苦。”
容染抓住竹伞手却越攥越紧,“可若真如你所言,这样下去,阿澜身体只会越来越糟糕,神火精魄气息每散出分,他经脉越会损伤分,长此以往,他……”他顿住。
贺兰泽:“若每日用灵药吊着,躺在寒玉床上温养,想要如常人般活上数十百年,其实也并无问题。”
容染面上神色变幻半晌,忽然道:“去找师尊出手。”
贺兰泽却摇头道:“容师弟,不必再去做无用功。你该知道,当时秘境出事,在和众弟子恳求之下,宗主已经破例出手过次,这才勉强保住叶师弟命。可即便宗主,也只能将神火精魄压制,却无法将之拔除,你再去求请次,结果还是同样。何况宗主修无情道久矣,即便你是他唯亲传徒弟,恐怕也未必请得动他。”
容染笑得甜美。
“它迟早也会飞回身边。”
他顿顿,低声道,“而今之法,或许,便唯有借助双修将神火引渡……”
“记得贺兰师兄是火系天灵根,日后极有可能得到神火认主。”容染忽然道,“你留阿澜在此,迫不得已时,是否就会用非常之法,为阿澜疗伤?”
贺兰泽面不改色道:“那也是迫不得已时。”
容染沉默下,忽然转身就走。
“等等!”贺兰泽喊住容染,“容师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事必须提醒你,纵然你阵术高超,在院中布下禁制挡不住你,不过下次来之前,最好还是与说声,免得师弟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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