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过后,隋灿浓发现纪羚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纪羚很少会做饭,倒不是说他不擅长做饭,而是他做饭方式比较特殊,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隋灿浓当主厨,纪羚在旁边给他打下手。
这里特殊是指……纪羚会将做饭变成项非常公式化,严谨烹饪艺术。
纪羚做饭时候,每步都会严格按照菜谱上要求和分量进行。他世界里没有手感这种东西,而是会拿着厨房用小秤,精准地测量出调料所需要克数,并且会将调料根据主食材重量变化,进行同比例
出人意料是,纪羚神色看起来是前所未有轻快。
隋灿浓有些恍然,他想起这两天纪羚那种心不在焉状态,应该也是因为……他个人在心里想很多吧。
对于纪羚这种寡言、腼腆且谨慎性格而言,他能够像今晚这样,将这份感情如此坦荡地说出口,又该有份多大勇气呢?
隋灿浓感觉自己心跳又跟着漏节拍,他觉得这份感情分量实在是太重,而自己又……真如此值得吗?
纪羚站在门前,对隋灿浓说:“晚安。”
又该有多奇怪啊。
想给爆米花拍照,结果对方总是死活拦着不让他拍。
送给对方盆普通月季花,结果对方如临大敌般地拒绝,然而对方转头又发起起养蘑菇盆栽邀请。
鼓起勇气邀请对方去游泳,结果对方反手就塞过来个大游泳圈……
隋灿浓又将自己视线缓缓地放在浴室门把手那个大洞上,回想起纪羚当时困惑表情,隋灿浓感觉自己正在寸寸地融化。
隋灿浓也对他说:“……晚安。”
身旁位置是空,是冰冷,隋灿浓心是空。
这晚隋灿浓是想破头都没想明白,他们俩人究竟是如何走到这步。
夜无眠,心里过太多东西,隋灿浓先是因为自己那些误会而感到尴尬羞耻,然后想到纪羚这几年对自己心意,他又忍不住偷偷地跟着高兴。
然而才高兴没有会儿,隋灿浓看到旁边空枕头,又怎都笑不出来。
隋灿浓感觉自己似乎可以理解,纪羚现在纠结点是在哪里。
纪羚认为自己之前所有接近和主动邀请,都是出于自己对他那些类似于轻生行为担忧和保护。
关于这点,隋灿浓确实是哑口无言没办法辩驳。因为在开始,自己会这做动机确实是如此。
只是到后来,感情早就无声无息地跟着变质,只不过当时这其中夹杂心思……就只有隋灿浓自己知道。
隋灿浓走出浴室时,就看到纪羚已经换上睡衣,他站在客房门口,正准备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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