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和,却有种自然而然的命令。
那种只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下意识服从的命令。
侍者也就相当自然的欠身,准备按照客人的命令去办,都走出一步了,才想起这声音好像不是里面那个客人,而是他们这的员工,于是又回来等了一会,里面的客人也没出声,才继续去完成工作。
但是京野言嘴边的水杯并没有移开,被他当靠枕靠着的客人没有什么怨言,随意却不容拒绝的说:“你看起来很冷,喝点热水好吗?”
他一顿,再开口就染上了笑意,“言言?”
“很难受?”
过了几秒,熟睡的人无意识的哼哼了两声,听着有点委屈。
反正落在津岛先生耳朵里是这样。
他紧紧的抿着唇,深深的吸了口气,像是在努力的压抑什么,手指攥紧又松开,重复了几次,才归于平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京野言才在一片嘈杂中醒来。
么程度,也是个很玄学的事,听说跟人的意志力还有欲望有关,但至今也没人能完全搞明白。
而京野言不需要弄清,早在之前他就已经把意志这栏的数值点满了,天生就有着无法匹敌的精神力,以及像吃饭喝水一样对精神的精细操作。
然而,为了搏一个奇迹,他的精神受到了重创,简而言之,就是伤了脑子。
这可比他身上那点外伤严重多了。
高速运转的机器骤然停下,满溢的湖泊忽然干涸,想也知道会出大麻烦。
那种七拐八弯拖长声音的叫法,把京野言震住了。
十分抗拒的说:“别这么叫我。”
“那叫什么?”
对方明显逗弄的意味让京野言眼皮一跳,于是
原来到了公布那个幸运儿的时间。
刚睡醒还有些昏沉,他半眯着眼,放空的望着外面。
杯子递到了嘴边,水汽糊了一脸。
一觉醒来,嘴唇确实有些干,但京野言没有就着递过来的水杯喝,而是问:“有可乐吗?”
他比身边的客人还熟练的打了个响指,等侍者候在门口,慢慢的道:“来瓶可乐。”
他现在没有办法做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事,好在这不是永久创伤,慢慢养着就行了,最好多睡觉,人在睡梦中能更好的修复身体。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严重的是——最近吃甜食都不香了,味觉好像出了点问题,也许跟神经系统有关,总之就是导致京野言一点都提不起干劲。
梦里他大肆的吃着各种花里胡哨的点心,却味同嚼蜡,想着这种情况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简直要伤痛欲绝。
加上嗡嗡抽疼着的大脑,睡着了都忍不住皱眉。
温凉的手指轻柔的抚过他的眼角,没有湿润的痕迹才转为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带着点安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