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可按着冰袋，迟暖在她发间耙
耙，重新给她梳辫子。
吴可可仰脸看她，迟暖说：“吴可可，迟老师知道，你是为维护老师，但是老师心里不高兴。”
吴可可可怜巴巴地问：“为什
？”
迟暖：“因为你受伤啊。……答应迟老师，以后不管遇到什事，首先要确保自己
安全，好吗？”
吴可可气呼呼道：“可是他们坏！他们都说你坏话！还故意给你评低分！”
谁接手谁倒霉！掏心掏肺教他们，有谁领情！？小小年纪，班风烂透！”
迟暖知道王丽丽是故意说给她听，要发泄对她不满。
同事间龃龉她还能忍受，但是被孩子们差评，“不合格”三个字，才是真正给她
记响亮耳光。
没有哪位老师不想得到学生尊重，迟暖却是在今天才知道，自己教学意义，被孩子们完全否定。
上课铃声还没有响，迟暖进教室后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迟暖梳好马尾辫，绕到吴可可身前，曲腿，平视着她：“吴可可，愿意相信你人，哪怕你不解释，他们也不会在背地里造谣生事；不相信你人，就算你磨破嘴皮，他们还以为你是在心虚呢！这个世界上有些人讲道理，可有些人是不讲道理。”
吴可可似懂非懂地点头：“噢。”
迟暖：“吴可可和老师样，努力做好自己，成为那些讲道理人，好不好？”
天都没有放晴，天色始终阴沉沉。迟暖坐在办公室里，呆呆看着空白WPS文档，直到下班前几分钟，她才慎重地敲下“辞职信”三个字。
后排课桌乱七八糟地撞在起，吴可可边哭边吼：“你们都是坏蛋！迟老师这好，你们还要欺负她！你们统统去改，把评分都改回来！你们太坏，呜呜呜……”
“她好什好！”有个小男生背对着迟暖，歇斯底里地和吴可可对吼：“不就是她帮你说教过
们次！谁不知道啊，她这种就是破鞋！破鞋！……你这白痴，跟你讲你也不懂！”
吴可可大叫声，抡着细胳膊冲上去就要厮打。迟暖慌忙丢下教具，上前捞住她肩：“吴可可，不可以打架！”
吴可可事先已经打过几场，完全处于下风，披头散发不说，半边脸颊红红，都肿。
迟暖看见，差点也哭出来。她把吴可可领去医务室，请校医取冰袋给她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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