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上六楼，站在三楼楼梯上，就听见自己家里传来响亮
嗓门：“哎呀，真不是
说，女儿啊，你这房子这
小，以后宝宝生下
顾宁姿：“……”
迟暖自己憋不住先笑
，又在顾宁姿名字旁边，工工整整写下自己名字。
“就写名字？”顾宁姿问她。
迟暖：“愿望都偷偷在心里说啦！”
……
头皮上陡然
松，迟暖诧异地回头，风呼啦下，把她挣脱束缚黑发吹得张牙舞爪。
顾宁姿弯唇轻笑。
日间那点燥热，已经被夜风尽数吞噬。江边风更大，顾宁姿升起敞篷，车子慢慢减速，最后靠边停下来。
她下车，打开后备箱，给迟暖拿来条羊毛披肩。
柔软披肩上满满都是顾宁姿香气，迟暖把自己包裹进去，亦步亦趋跟着顾宁姿，又回到车后。
迟暖：“……”
露天停车场，暗蓝色敞篷跑车嚣张地横在车位上。
迟暖陡然紧张起来：“顾宁姿，、想还是……”
顾宁姿打开车门，很认真地向迟暖解释：“开车不赖。”
迟暖：“……”
人从里面拉开。
迟暖和顾宁姿四目相对。
顾宁姿扎着头发，几缕刘海落下来，金属镜框上垂落银链微微擦着衬衫衣领。
她在听电话，迟暖退步让她先出来。
顾宁姿走出门，反手牵住迟暖，拉着她往前走。
孔明灯升上夜空，越来越高，越飘越远，迟暖兴奋地扭头：“顾宁姿，你看！”
江天色。那变作小小点光芒，穿透黑暗，是那亮。
……
第二天，星期六，迟暖早起床，坐车回家。
进小区前，她去趟水果店。冷藏柜里车厘子又大又新鲜，她看眼价格，转身买点应季草莓带回家。
顾宁姿问：“你想不想放孔明灯？”
迟暖有些反应不过来：“孔明灯？”
顾宁姿：“可以许愿那种。”
……
两个人下台阶，走近江边。迟暖用黑色荧光笔在孔明灯上写“顾宁姿学习进步”。
迟暖上车，系好安全带。
顾宁姿把车开上街，绕过城区，往江边驶去。
路灯火似流光，美不胜收。
迟暖撞破他人私密那份惊慌，逐渐消失。她靠在窗沿，张开五指，任晚风从指缝间穿梭。
顾宁姿懒懒伸臂，食指插，入迟暖发间，把她发圈拉下来。
迟暖不知道顾宁姿要做什，又不好贸然打断她接听电话，只好跟着她走。
顾宁姿走进电梯，摁下1层同时，把电话挂断。
不等迟暖发问，她低下头看她：“带你去兜风啊。”
迟暖怔怔道：“可是他们都在……”
顾宁姿：“那里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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