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切换太快，段无心猛然醒来
时候，经泪流满面。
他失神陷在枕头，眼前还是李英毅登上战舰背影。
凌君寒警惕睁眼，手心摸到他脸颊上潮湿，轻声问：“怎
哭
？”
“梦到爸妈。”段无心开口，鼻子些堵，听起来语气闷闷。
“想他们是不是？”凌君寒帮他把脸上泪水擦干，搂进怀。
孟与森习以为常，重新开始捣鼓面前试剂，头也没抬：“你们先去休息，今天这直播
宣布，天指不定又出什幺蛾子。趁着现在还时间，多睡会儿。”
段无心担忧地看着他，很是心疼，“你不睡吗？”
“看他这样，也睡不着。你们赶紧去吧。”孟与森挥手赶人。
凌君寒知道劝不动他，朝他微微点点头，揽着段无心肩膀，出房间。
他们回到临时隔出来休息室，连衣服都懒得换，直接往床上躺下。
对他情意不比少，肯定会竭尽全力。放手去做，不管结果怎样，都不会怪你。”凌君寒些心疼地看凌嘉木眼，“毕竟不尝试，他也活不几天。”
凌嘉木好像意识突然清几分，断断续续开口：“哥……救……救……”
凌君寒快步过去，抓着他手安抚道：“你乖点，过两天就会恢复。”
滴泪水顺着凌嘉木眼角滑落下去，好似听懂对话。
他眨眨眼，眼神突然又变得狠戾，侧头就要咬凌君寒胳膊。
“爸妈当时被枪击带走，连尸骨都没留下。”段无心抓着他衣领，皱皱鼻子，“李英毅会被审判吧？等他死，们给所死去人和动物做个墓园，起祭奠。”
“好。”凌君寒答应他
段无心还准备说什，眼皮被凌君寒大手压住，“睡觉，天才精力战斗，这也是军人必修课。”
“好，你也快睡。”段无心没反驳，安静闭上双眼。
这觉睡得不算安稳，他久违梦到小时候场景。
上秒还在跟凌君寒在森林打打闹闹，高兴得不行，下秒又切换成和父母在雪地逃亡奔跑，紧张到喘不上气。
漫天大雪，黑洞洞枪口，以及那张带着鲜血淋漓疤痕脸。
凌君寒松手躲开，把人按回床上，扭头看孟与森：“他这几天直这样吗？”
“嗯，因为药剂原因，时候清醒时候混乱，这胳膊都快被他咬废。”孟与森掀开衣袖，上面新旧咬痕交叠在起，些地方结血痂，看起来触目惊心。
“森哥，辛苦你。”段无心忍着哭腔，腔烦躁无处发泄。
凌嘉木多好个人，现在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意识混乱，感情全无。
隔壁监狱传来撕心裂肺哀嚎，和栏杆撞击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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