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瘪嘴,看看怎。
他跟着凌君寒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双眼睛牢牢锁定着人。
凌君寒拿他没辙,索性让他跟着。
只是等到进浴室洗澡,段无心又悄无声息跟进去。
他看见凌君寒膝盖被磨得有些发红,从顶端开始,片红色带青,大概是跪太久后果。
段无心勾勾御守,小心翼翼地叠在翻译器下面,好似喃喃自语:“你不信神佛,为什又去?”
“科学不能解释东西,只能靠神明。”凌君寒勾勾虎耳朵,自嘲道:“记得第次看你直播很多人许愿,那会儿还嘲笑他们,现在发现自己也走上这条路。”
也许,当心里有某种强烈愿望时候,就会去寻找寄托。
在找不到解决方法之前,不过是求个安心。
段无心噢声,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定会有用,会好好保管。”
他解决完要事,就独自前往深山,在寺院里住三天。
每天清晨六点起床,开始跪拜祈愿,直到深夜。
周而复始。
佛说心无杂念,方能修成正果。
他没想求份好姻缘,只希望段无心顺遂平安。
耳朵被话震得发麻,段无心张张嘴,才发现好像没有发出声音。
胸口被堵得涩涩,时间不知道该回应什。
除自己父母和段永年,好像没谁对他这好过。
花这些功夫,他图什呢?
这人运气已经够好,也从未跟自己许过愿。
这会儿,再铁石心肠心脏也被泡得发软。
没
凌君寒捏捏他后颈,微微皱皱眉,“先起来,膝盖有点儿疼。”
段无心赶紧挪到旁,伸出虎爪去拉他裤腿。
“干什?”凌君寒解开大衣扣把外套脱下叠起,又慢吞吞地解开衬衫扣。
段无心还在锲而不舍地拉他裤腿,偏要看个究竟,“看看你膝盖。”
“没什可看。”凌君寒轻描淡写带过。
寺院清净,回荡是古老钟声和诵经。
在那种环境下,倒是很容易让人内心归于平静。
只是这几天抛开七情六欲,发现心中仍然挂念。
于是拿到御守之后,又匆匆连夜赶回来。
“谢谢,很喜欢这个。”这话发自内心,毫不拐弯抹角。
况且,凌君寒看起来是喜欢人形他,却还愿意去求个平安符给倒霉透顶小白虎。
人类情绪太复杂,他猜不透也搞不懂。
但他能明白是,凌君寒真对他很好。
段无心贴着带着寒气大衣,懵懂地问道:“那你,三天都不睡觉吗?”
凌君寒低低笑出声,三言两语就带过这些天辛苦,“觉当然是要睡,你真当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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