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滑落
半儿，露出截白皙
细腰。
段无心当虎当惯
，没什
羞耻感。
他瞥见浴室里透出镜面反射光，于是把被子踢开，光溜溜下床。
只是还没习惯用腿，脚刚着地，就摔大跤。
段无心懵懵坐在地上，垂眼盯着自己小腹以下，有些疑惑。
声音很轻很软，惹人心疼。
“
变成/人。”
“你这是第次？”凌君寒也觉得荒谬。
他连段无心能许愿都不信，坚信科学，崇尚真理。可现在
好好只白虎，怎突然就变成/人呢？
那个粗糙心脏，也被撩拨得有些发痒。
他骤然反应过来，段无心呢？
明明睡觉前，怀里还是炸着毛小白虎，闭眼睁眼，怎就换成美少年？
凌君寒指尖碰碰近乎透明脸颊，不确定开口：“心心。”
少年睫毛颤颤，没有睁眼。
是没谈过恋爱，漫长枯燥军队生涯，以刀枪为伍，以战场为床。
没有那个空闲时间，也没有太多兴趣。
战斗和机甲，浩瀚宇宙，对于他来说才是生命意义。
当然，作为男人，偶尔有生理需求，也是简单解决。
更多时候，是选择去虚拟战场操控机甲发泄。
他研究会儿，直白地问：“为什你比大？”
“什玩意儿？”凌君寒赶紧下床，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仔仔细细检查番，“摔着没？”
“没摔着。”段无心重复遍：“为什，你，比大？”
他边说着话，
段无心小幅度地点点头，感觉四肢冰凉得可怕。
但他伸手去钩凌君寒脖颈，再也没以往嚣张，想要求得点安慰。
“太荒唐。”凌君寒索性坐起来，抬手打开床头灯。
段无心眼睛依然是透明琥珀色，看人时候带着天真，他用手去挡凌君寒眼睛：“别看，很丑。”
“不丑，很漂亮。”凌君寒伸手，想把人从床上拉起来。
段无心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场景，心跳如雷，佯装假睡。
“心心，是不是你？”凌君寒执着发问。
他习惯性地捏捏后腰，抚摸上去，才发觉手感比虎毛更软。
段无心缓缓睁眼，两人四目相对，陷入沉默。
他张张嘴，不太习惯人类发音，说话磕磕绊绊，带着哭腔：“是完。”
他从未想过，幻想出个枕边人，竟然性别为男？
军队里男人大多是皮糙肉厚，或者不修边幅，当枕头都嫌硌得慌。
现在手心里这份羊脂样触感，细腻顺滑，爱不释手。
他不确定似，眼睛重新睁开。
少年动不动躺在怀里，香甜呼吸贴着耳根，又痒又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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