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为你盛放。
——你玫瑰。”
*
天文台在基地最高处。
“只能送你到这里。你个人进去吧。”
“在贫瘠土地上,你是最后玫瑰。”
夕阳沉坠,橙红光芒照耀着尘世。
殷夷渊低下头,在冰冷枪械和黄昏余晖中啄啄他唇,对他说。
“活下去。”
此刻。
他道:“很像……吗。”
这样脆弱、美丽花。在绿植被病毒感染纷纷枯萎凋零末日,竟倔强地得以存活。
它开在丧尸横行原野,也开在围墙高筑基地。开在逝去之人墓前,也开在幸存者手边。
它将灰烬世界点缀以亮色,在人们绝望眼中带来生摇曳。
那首末日前著名诗人写下诗歌,时常在风里传唱——
:“你在干燥剂里放什?”
阵馥郁香气从盒子里飘荡出来。他伸手进去乳白色颗粒里摸索下,小心翼翼地将埋在里面东西拿出来。
是朵花。
朵玫瑰花。
玫瑰花瓣开放到最为绚烂时刻,又在干燥剂作用下永远冻结。
宁子谦道。
山上风大,不适合戴隐形眼镜,于是,男人双浅红眼瞳显露在风里。
“你只需要应答,然后交谈,过程中抓住机会询问。所有该问问题你都已经清楚,”宁子谦道,“最关键是,在被完全感染之前,怎把消息传递回来。”
“耳麦戴好。你衣服所有口袋里都装有窃听器,颈后和手腕内也各植入枚,无法出声时候,你可以敲击。”
“你
他拿看着那朵永远不会凋零玫瑰,小心放到床头,又从枕头下拿出张小小信卡,垫在玫瑰下方,然后解释道。
“留给他。”
宁子谦当然知道“他”是谁。对此,种隐秘嫉妒升起来,让他忍不住去偷看信卡上内容。
信卡不大,内容也不多,只有短短行。
宁子谦知道他手起不劲,拿笔也困难,但这行字却仍清秀优美。虽然笔画之间多有停顿。
“是个绝望人,是没有回声话语。”
“丧失切,又拥有切。”
“最后缆绳将勒于崖边,你牵系着生命希望。”
“以沙哑声音为你而歌——”
男人低沉声音念诵诗歌最后句。
他想起那天,殷夷渊推着轮椅带他出去。房间外是片小小花园。
隔离中心位于个挖下来深坑,花园周遭就是高高围墙,上面站满携枪警卫,对他们出现警惕抬枪。而殷夷渊仿佛不觉。
那天阳光正好。他们走到盛开玫瑰丛边。
殷夷渊看着那朵盛开正艳红玫瑰,忽然道。
“你们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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