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褚言的耳边,声音轻飘飘的,道:“所以,你这次跟上船,不只是因为想保护的安全,还是因为查到了这艘船的内幕,想要为父母复仇?”他忽的笑了下,“第次见到先生的时候,还以为先生是个无欲无求的机器人,没想到,你也有自己执着的事情。”
他曾经以为高座之上的那人无心无情,视万物为蝼蚁,而作为那人的分i身,褚言应该也大差不离。
他的眼皮跳动。
这张卡片应该是乐园之主留下来的,究竟什力量能够消弭对方的力量?
褚言依靠这张卡片醒过来,到那时候对方又会如何?
灵魂不此刻传递过来的未知情绪充斥,那些他已经丧失了的难以获得的感情,在干扰着他的思绪,他握着褚言肩膀的手五指稍稍收紧,哑声道。
“没事了,先放开。”
红月高悬。
游轮的震动已经停止了,但那股毛骨悚然的气息并未远去。
褚言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他看到褚言胸口那张监管者卡片在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燃烧,灰烬浮尘散在空气里,被血红月光映照清晰。
那掺杂着爱意的阳气也毫不保留地融入到他的身体之中,温柔侵占,不容抗拒。
褚言沉默了下,才把他放开,低头看他,指腹擦过他的唇,抹去上面沾的血——
那并不是他的血,而是啃咬褚言喉结时候粘上的。
他定定看着褚言脖颈上青紫殷红交错的伤口,着实是有些惨不忍睹,脸上表情闪过点阴郁,起身拿了房间医药箱里的绷带,来给他缠上。
谢眠坐到褚言的身后,拿着绷带绕过褚言脖颈,道:“按你的说法,你小时候被伊西斯绑架,和对方有仇,他们的人还害死了你的父母——后来却伪造成了因雷电引起的城堡后花园火灾。这些年来,你直都在暗中追查他们的行动,想要给你的父母报仇。就算后来你自己也‘死’了,但是这些天,你依然没有放弃过调查,是吗?”
褚言虽然在遗嘱里面将把遗产都交托到了他的手上,但他并没有兴趣管理集团。这些天,大部分集团的运作的资源调配,都是Secure在远程指挥管理。
心脏在无法受控地剧烈的跳动着,他喘着气,握着褚言肩头,整个人颠倒眩晕,太阳穴鼓鼓跳动着,渗出许多细汗。些混乱惶惑的画面犹如碎掉的纸屑样在脑海中飘摇纷飞,他看不清楚画面的内容,却觉得那轮红月熟悉。
他使劲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外界已经恢复往常。
舷窗外面是凄冷的月光和矗立的高墙,刚才那轮红月似乎只是人的错觉。
但是谢眠知道,那并不是错觉。
监管者卡片只剩下三分之,褚言拥得他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