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以前表现没有异常话,第次发作时间应该在年内。就算有部分遗传,但以他年龄来说,也实在是……太早。他母亲死对他而言,或许是很大诱因。”
……
空荡荡
谢奕和谢凛都不在。
片混乱。
刚放学少年谢凛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小眠乖……不要看……不要看……”
“妈妈是在飞吗?为什你们要把她放下来?”他却还执着地问,“她看起来明明很高兴。”
谢凛颤抖声音透着不解:“……小眠,你在说什?”
他疑惑眨眨眼。
客厅电视上还在播着他母亲出演电影,他母亲在里面扮演位天使,在云端之中飞翔。美丽而自由地。
他忽然看到对方身后展开翅膀。
窗外阳光洒在雪白羽毛上,白皙指尖羽毛飘落。她脸上表情幸福而安详。
“妈妈,你在飞吗?”
师倾歌没有回答他。不过他已经习惯,父亲说他妈妈生病,不爱说话也是正常。
师倾歌是上吊z.sha。
但死时姿态,却和大部分吊死者都不样。
她面上没有丝毫恐惧和痛苦,唇角微微勾着,像是终于走上自己应该结局,手掌伸展往后,仿佛将要飞翔。
她在绳索上轻盈地摇晃,血沿着舒展指尖点点往下流——在那之前,她已经z.sha过几次,割腕伤口还没有愈合,此刻又崩裂。
因为有前科,谢奕看她看很紧,房间里装着监视器。
可是就是这眨眼之间,那些羽毛和翅膀都突兀消失不见。
只有满地血。还有躺在血泊里,他母亲冰冷、扭曲尸体。
……
“遗传性双相情感障碍,重度幻视幻听,中度自闭。”医生说出诊断结果,“需要立刻进行药物干预治疗。等他再大几年,如果还没有好转,建议尝试MECT。”
“他这样多久?”
但他知道师倾歌是爱他。
只要他来,对方就会用手温柔抚摸着他头,遍又遍。
妈妈飞累,就会落下来,抚摸他头。他这样相信着。
不知道过多久,他听到谢奕手上粥碗掉落碎裂声音。
他被他冲进来父亲大力推开,跌倒在门边。
之所以没有发现对方z.sha,是因为那天,他失足从楼梯上滚下去,摔伤腿,流很多血。
家庭医生刚好请假,谢凛还在上高中,谢奕急急忙忙载他去医院。等包扎好膝盖,止血,他们才回谢奕去给他做粥。
他怕疼,疼得想哭,于是含着眼泪去找他母亲。他打开那扇房门。
她手上血还在流。
她失去呼吸还不久。可能还没超过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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