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喻斯年身上硝烟味道,是他成为怪物这多年来,第次尝到除神明之外人类气息。
他说话声音不大,在车里人足够听清。
车前座小琴震惊地看过来,卓绫开车没法转头,却也听得瞳孔地震。
——不是说好要打电话找喻影帝帮忙解决晚上演出吗?怎说着说着牵扯到私人感情上?
——欺骗影帝感情,是他们想那个意思吗?!!
那里时空停滞,维度未知,难以理解,而始终存在。因为太过遥远,就算对方阳气已经交融进他灵魂里,他依然无法看清楚对方模样。
他目光迷蒙,忽然感到种难言恐慌,伸出手来想在空气里抓住什。
最后却只攥紧对方片衣角。他问。
“就算离开……您会记住,对吗?”
神明仿佛轻叹口气,将沾着唾液指尖从他口中抽出,抚摸过他热烫绯红脸颊,为他揩去眼角因为欢愉亦或忐忑沁出泪珠。
紧盯自己猎物,旦找到机会,就会把自己所信仰神明缠卷起来,完完全全,拆吃入腹。
乐园之主沉默。
他等会得不到回答,兀自勾勾唇,低眸继续尝着对方味道,却心知无所不知神明已经看破他玩笑与谎言。
从来没有什臣服和永远。
他不会直跪在个人脚下。就算确实有挑食毛病,也定会离开。只要百年契约时间到,就是他离开时候。
喻斯年沙哑道:“还在乐园时候,直听说蚀骨骗人话总是十分动人又好听,让人不知不觉就沦陷其中。现在终于知道,传言果然不假。”
谢眠:“你不信?”
对面沉默下。
“你杀夏眠。”
“当然会记得,”祂说,“……小玫瑰。”
……
喉结滚动下。
谢眠望着飞驰车窗外,唇边勾着笑依然懒倦凉薄。
“喻哥,”看在储备粮份上。他慢条斯理地对着电话那头男人解释,好像曾经被对方阳气侵i犯到干呕人并不是他,“无论如何,开始并没有想骗你感情,更没有想要看你笑话意思。事实上,并不知道你找这久。”他顿顿,“……这些年来,直都记得你。”
整个人间都是他食物,就算味道恶心些,也……可以忍耐。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想再多尝几口夜息花香。
再多尝点。
夜息花香气遥远又接近,如同鸦片让人上瘾,流淌进他灵魂,让他脸颊热烫满面红晕。
他意识坠进片摇曳暗色花海里,又似乎透过花海,望见更加无垠幽邃宇宙星空,对方站在宇宙尽头处,在比黑暗更黑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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