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茸犹豫
下，但听他声音很焦急，终于还是点点头。
“那你在哪儿看到他
？”
沈季泽侧过身体看着鹿头，却看不见他表情，便道：“你转个方向给
指下他位置吧，这些泥石块是匀速向前
卢茸刚踏上地面，就觉得这里太小。他前蹄踩在瓷砖上，可后蹄还悬着空呢，只得四只蹄子挤挤，撮成
团。
“鹿战士，你角，麻烦你角挪挪。”沈季泽用手拨动那抵着自己胸膛银色小珊瑚树。
卢茸抬起眼，却发现团黑，而近在咫尺，是片紧实肌肤。温暖体温笼住脸，他凑近贴贴，面前人被他冰凉黑鼻头激，竟不自禁抖下。
“鹿战士，你头钻到衣服里面，你先低头，等先把衣服取下来。”
沈季泽费劲地将自己T恤从白鹿角上取下来。
圈，正面朝向他方向，来个面对面。
那是个白色门框，门扇已经不在，露出里面小隔间。隔间里有个马桶，而他四处找寻沈季泽，正端端坐在马桶上。
人鹿四目相对，都呆怔瞬，还是沈季泽先反应过来，倏地从马桶上站起，瞪大眼唤道：“小白。”
卢茸激动得两只耳朵高高竖起，屁股后缀着小尾巴颤个不停。他想喊哥哥，嘴才张开，醒悟到自己还是鹿形，赶紧拿前蹄捂住嘴。
白鹿又显出不属于动物神情和动作，但沈季泽已经习惯，内心毫无波澜，并不觉得有什
奇怪。
这个隔间本来就不大，更别说前面门扇位置缺失块泥土，卢茸只得缩着脖子，将撮在起四个蹄子慢慢转动，好让自己头朝着沈季泽身侧。
两人交错而立，终于贴在起站好，忍不住都松口气。
“你有看见另外人吗？弟弟走散，找好多石块也没有找到他。”沈季泽看着外面那些漂浮石块，声音有些焦灼：“刚才楼房分裂时候，看见他没有摔倒，只是不知道现在飘去哪个方向。”
卢茸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头上银角擦过木隔板，滋啦滋啦地响，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缩缩脖子。
沈季泽却追问道：“那你究竟看见他没有？”
“鹿战士，是过来，还是你过去？”沈季泽两手拢在嘴边问。
他知道小白很喜欢这个称呼。
卢茸小时候很喜欢听沈季泽叫自己鹿战士，但现在人大，听到这称呼后只觉得羞臊，白毛下皮肤都透出粉。
他没让沈季泽继续追问，毫不迟疑地就对着他那块地方跃过去。
“这里狭窄，还是过——”沈季泽见白鹿已经飞过来，便咽下剩下话，匆忙中避无可避，只得站上身后马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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