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你拿着,平常买糖——不准买糖,买本子铅笔用。”沈季泽说。
卢茸震惊得语带结巴:“这,这多钱,买不这多本子铅笔,那要写多少字?”
“那也拿着,你不说过想给爷爷买新鞋吗?现在就可以去给他买鞋,剩下留着当零花钱。”沈季泽拉过他手,掰开细细手指,将钱放到他手心。
卢茸慌神,烫手似将钱往他手里塞:“不要,而且爷爷知道会打,才不敢要你钱。”
沈季泽沉下脸:“你不要给你养家费?”
沈季泽用筷子拨弄着条菜叶,嘴里应声:“知道,爷爷。”
当天晚上,财爷在厨房忙碌,从屋梁上取下两块黄澄澄腊肉,用塑料袋包好,让沈季泽带回京城。
“你爸妈可能没吃过龙潭山腊肉,带回去让他俩也尝尝鲜。”财爷又在塑料袋缝隙处塞上条猪舌和几段腊肠。
“爷爷您别装,留着自己和茸茸吃。”沈季泽说。
“们还有呢,等天气凉下来又要做今年新腊肉。”财爷继续往里塞,直到袋子鼓鼓囊囊再也塞不下为止。
自打结婚后,卢茸更加黏沈季泽,像块糖糕般随时粘他身上。
那袋大白兔快吃完,沈季泽又给他买袋。直到某天半夜,卢茸牙齿疼,抱着腮帮子在床上哼哼,他那些大白兔终于,bao露,被财爷给收缴。
沈季泽也连带着挨顿批。
“不能让你吃那多糖。”第二天,他掰开卢茸嘴,在阳光下看最里面颗蛀牙,面色严肃地说。
“嘤——”
“什?”卢茸不明白养家费是什。
沈季泽耐心解释:“结婚以后,就要给养家费,明白吗?现在身上就
沈季泽在简陋浴室里洗完澡,回到卧室时,看到卢茸正侧躺在床里,没精打采地用手指抠着篾席。
等他上床,卢茸转身揽腰,将脸贴在他脖子上。
发丝在沈季泽脖子上柔软地蹭,带着毛茸茸触感。他搂着卢茸肩膀拍拍,又伸长手扯过床尾短裤,将里面钱都掏出来。
他将那几十块零钱重新塞回裤兜,几张大钞都递给卢茸:“给。”
卢茸不明白他用意,惊诧地抬起头。
“不许!”
沈季泽学校比卢茸就读村小开学早,很快就到必须回京时候。
早在前几天,卢茸就开始闷闷不乐,财爷在饭桌上问沈季泽学校事情,他丢下筷子就开始抽抽搭搭哭。
“你这孩子,又不是见不着,小泽哥哥以后也能来这儿玩。”财爷说。
又对沈季泽说:“只要想来玩,就算你小叔回城也没事,坐个大火车就到县里,爷爷去县里火车站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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