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以前还是现在,甭管在外人面前梁玉芷有多得体,甚至面对乔西时候还能柔声细语,可打心底里,她就接受不。
她是怨乔西,觉得如果没有乔西,傅北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傅家也不会出那多事,现在好好个家更不会走到这种相互冷淡地步。
傅北从小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以前都好好,懂事听话,谁成想后来那般忤逆。傅家想着傅北能继承家业,孰料傅北执意要回江大任教,所有人都清楚
沙发套都是皱巴。
门开,梁玉芷不高兴就问:“半天都不开门,在里面做什?”
早料到她会是何种反应,傅北不咸不淡地说:“没做什。”
梁玉芷平复下心情,拎着包进门,念叨道:“给你打电话不接,敲门也不应,昨晚你爸给你发信息都不回,天天不知道你在干嘛,不是说周末要回家趟吗,怎又不回,你爷爷整天都在念,非得让过来看看……”
她平时是个淑雅知礼人,可有时候脾气上来,免不要多念两句,特别是想到傅北近来行事和态度,心头就窝火。为人父母总会有点点控制欲,不顺心地方多就倍感烦躁,梁玉芷最近心情本就不爽利,现在稍微碰壁就容易生气,不过她还算适度,没讲得太过,正要止住时,突然察觉到客厅里种种迹象,脸色登时拉下来,神情渐冷。
傅北贯自律,从来不会让自己住地方变乱,即便是在家里,绝不容许有丁点散乱样子,可现下客厅里却不是往常模样,门后衣帽架上挂着不属于她外套和包包,桌子上随意搁着两个装着水杯子,沙发旁边双拖鞋东只西只,茶几上还放着烟盒和电脑,里面烟全被抖落出来,七零八落地散着。
全是乔西杰作,烟原本放在房间抽屉里,被她好奇拿出来,烟盒通体呈鎏金色,里面烟却是黑色,细长华贵,味道不难闻,乔西还有点喜欢这个味,就慵懒散漫地伏趴茶几上把烟全部抖出来把玩。
盒烟十支,抽支,里面还剩九支,乔西不会抽烟,却有模有样地把烟叼在嘴里含着,双手支在茶几上扶着,猫着腰身,衬衫便只遮到大腿根部,她偏头抬抬眼皮子,红唇轻咬着烟,直勾勾地看着旁正在处理事情傅北。
傅北原本是打算任由她待着,就是这时候才改变主意过去抱她,结果还没来得及做什梁玉芷就来。
看到茶几上那堆烟,接下来话梁玉芷再也说不出来,四下看看,瞧见紧闭房间门,拎着包包手紧紧攥着,用力到指节发白。她回身看着傅北,想到可能发生过事,嘴皮子就控制不住地抖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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