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没完全关上,窗帘只拉了一层,不时有风袭来,窗帘一角便没乍然吹起,一直合不上。
累了,直挺挺躺沙发上,乔西就那么趴着,借着酒劲儿合眼不再动一下,傅北搂抱着她,没来由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明明人就在怀里,却隔得很远,侧头吻了下乔西的鬓发,又在耳垂上缓慢流连一番,乔西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腰身紧绷着。
快凌晨一点时分,回到房间里,床比沙发舒服,一挨枕头乔西就阖眼入睡。
“今晚怎么都不说话。”傅北轻声问,“真喝多了?”
乔西其实根本没有睡意,听到这话,一动不动,好半晌,才拖着声音回答:“有点晕,想睡觉了。”
酒过后反应迟钝,不过意识还是清醒的,可能是想将那些烦乱的想法暂时抛下,乔西就任由着对方,她被抱着进了浴室,之后又回到客厅。
傅北公寓的浴室比她的大许多,浴缸也大,放水,不住地满当当往外溢,水溅在地上发出声音,一荡一漾的,雾气笼罩在上方,堆聚不散,乔西一直没有与傅北对视,而是双手抓住浴缸边沿,微仰头看着天花板。
在客厅时,她趴在傅北身上,手往下走了些,终还是没忍住地问:“梁晋城跟你们家生意往来多吗?”
客厅没开灯,傅北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缓了缓气,摸索着向上攀,用指腹在她柔嫩敏感的喉咙处碰了碰,“问这个做什么?”
乔西一顿,随即遮掩住了,镇定自若地说:“我家和周家不是姻亲么,就几乎没有生意交际,想问问你们两家是不是也这样?”
言罢,真转过身背对着,大有不想理会的意思。
身后的傅北再没有出声,只抬手从后面环住她。
直到入睡前
话说得太快,没经过仔细斟酌考量,前一句还在说梁晋城,下一句就是梁家了。傅北敏锐地捉住这个变化,薄唇一抿,修长的腿曲叠起来勾住她,约莫过了半分钟,才回道:“没有,他们是他们,很少一起。”
老太太生前那么不喜欢梁晋城,傅梁两家又不怎么对付,哪会和和气气一起做生意,况且傅爸和傅爷爷都精明,知晓梁晋城向来狼子野心,胃口大养不熟,就更加不会了。有时候两家做姻亲是双赢,有时候却不是,要不是傅爸非得要娶梁玉芷,早些年老太太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且事实证明她的忧虑不是凭空假想,梁家光是梁晋城就够让人头疼了。
这与预想的有点不一样,乔西良久没开口,在思忖这些话的真假。
傅北有些不满意,感觉似乎不止喝多了这么简单,可时候不对,只得勾紧她,压抑地低低问:“又在想什么?”
乔西辩解,掩饰地低头在她唇角挨了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