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的,对傅家的,以及对梁玉芷的。这句话是因为不满梁晋城吗,不是。
当初傅北要走,跟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乔西都能猜到,这也是她为何不向傅北讨一个说法,归根到底,不过就是苦衷二字。
然而苦衷不足以让人释怀。
傅北低了低眼,见她用力紧紧抓着长椅前端,指节都发白,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慢慢将她的手拿开,不辩解什么,只柔声问:“生气了?”
乔西抽开手,“我生什么气,你们家的事与我无关。”
后花园的灯仿佛愈发明亮,在漆黑如墨的夜黑照着这一隅,在她身上度了一层模糊不清的光晕,看起来那么温和,与她嘴里咄咄逼人的话语恰恰相反。
傅北不在意,还是说:“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找谭二爷,只是探探口风,他要是出了事,我们家也顾不着。”
“别跟我说这些。”乔西不想听,明明是她先挑起这个话题。
有些时候,真相唾手可及,就两句话的事,然而你要的却不是这个,早就清楚这些,越是去深究那么细枝末节,就越像用刀划开皮肉,无论挑哪块皮肉下手,最后都是血淋淋一片。
闹了一晚上,她头发有点乱,傅北帮她把一缕头发勾到耳后别着,许久,似是而非地说:“有些事情是因为没办法,左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