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静悄悄,街道上喧闹,空调呜呜运行,凉风悠悠不绝。傅北沉默无言会儿,到底没再激她,而是转移话题说:“16号过生日,要回大院吗?”
乔西过农历生日,七月初六,而今年七月初六正处节气末伏,即三伏天中最后伏,通俗点就叫“秋老虎”,往后天就是七夕,凉爽时节该到来。
“不知道。”乔西说,没心情理会。
五年前,傅北就是在立秋那天走,还在外地旅游乔西曾在前天晚上,兴冲冲地打电话回来,说十八岁生日定要跟她起过。
乔西有私心,想着既要起过生日,又要起过七夕,少女心怀情意,以为是两相和,就差捅破层窗户纸,孰知回来就扑个空,连人都找不到在哪儿。
那是唐艺吃过最尴尬顿饭,夹在中间什都不好做,她自然偏向乔西,可不清楚实情,总不能骂傅北顿,故而直见机行事,时不时讲两句话缓和气氛,吃完饭出去扔垃圾。
傅北就在边看着她俩吃完,耐性十足地等着。
乔西吃东西细嚼慢咽,然后小口小口地喝水,直到店里又只剩下她俩,那人忽然说:“上次是不对。”
人生中二十七年里,懂事起,傅北就没这般低过头,不掺杂半点假,语气如既往平淡,可字字清晰。年少时做错事,被傅爷爷罚跪,跪半天都不低头人,现在把这句话说得毫不犹豫。
手上动作停,乔西斜睨着她,内心波澜不起,放下杯子,说:“没有什对不对,你讲得也没错,立场角度不同而已。”
期望越大失落越大,有时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不甘,后来听乔建良说,出国留学是傅北自己选,早就做决定。十几岁乔西,对傅北畸形依恋太过越界,超出该有度,周围人看在眼里,即使不挑明,可也清楚怎回事,以至于后来傅北离开,所有人都帮忙瞒着。
只是那时乔西不明白,乔建良委婉迂回地说
席话说得简直温和,考虑周到。
满身是刺人倏尔会变通,那感觉真不般。傅北脸上淡然终于点点剥落,变得慎重,她以为乔西生气,所以专门过来,不成想乔西直接把路堵死。
很多时候,最致命并不是话语和行动,而是转变,乔西小时候跟周佳琪闹架,宁愿被误会都不让步,方才却尤其“体贴”,完全不样。
不甘心往往是个人执着根本缘由,可冲动时间有限,情绪褪去,慢慢就会醒悟,所有困在感情里人都个样,跌跌撞撞不知悔改,走步算步,迷眼,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许多事情是无法用逻辑和理性来解释,人性复杂而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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