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
最衷心
敬意！”白历说完，将手举得更高
些，旁若无人地鼓掌。
陆召忍不住想笑，他掌声也响
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个看懂情况军学院学生先跟着拍起手，带动着越来越多人不明所以地跟着鼓掌，整个军学院演说厅再次掌声轰动，为台上唐开源喝彩，还夹杂着对高先生嘲讽。
唐开源像是被钉死在演说台上，他在聚光灯下看不清那些模糊人影，却依旧能眼辨认出站在那里白历。
没有灯光，没有舞台。
高先生被路拖到演说厅门口，门外是闻讯而来记者们毫不留情拍摄。
拍摄他最丑陋面，拍摄他秃头，拍摄他假发下虚伪。
台上，林胜已经走，只剩下唐开源兀自站着。
他想不通事情为什
会发展到这个尴尬地步。
在议论声中，忽然传出掌声。
生！唐少爷！”高先生被架着走出去好几步，喊道，“帮啊！帮！”
唐开源手脚发麻，刚才让他受到万众瞩目聚光灯，此刻却像是手术台上无影灯，将他照像是坨烂肉。
他从警所小队长话和林胜反应就已经猜出是怎回事儿，只是没想到高家也跟蒯乐那事儿有关，更没想到警所进入演说厅时间那巧，偏偏就卡在他刚完成精彩发言下秒！
白历坐在座位上，看见高先生在两个警所工作人员中间挣扎，他动作太大，假发被甩歪，滑稽地挂在脑袋侧。
“你带看演说，”白历侧过头，看向陆召，“就因为说句想当场鼓掌？”
可所有人都眼看得到白历。
白历慢悠悠地拍着手，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边鼓掌，边吹个口哨。
高先生和唐开源都看向他，白历举止太过自然，就像是站在无形聚光灯下，没人打断他掌声，也没人能从他身上挪开目光。
在昏暗光线下，白历对着演说台上被光芒笼罩着唐开源鼓掌。
“说好啊，”白历声音在瞬间陷入沉默演说厅里显得挺凸出，“唐先生，代表研究所，向您和林胜先生，对，还有您合伙人高先生——”
门口高先生发出声愤怒尖叫：“白历！”
陆召“嗯”声：“你说看不到表情，遗憾。”
“你是最直接受害者，你不遗憾？”白历问。
“无所谓，不重要。”陆召淡淡道，顿顿，又加句，“就是没想到演说又臭又长。”浪费时间。
白历看他好会儿，笑出声。
他发现陆召这人相当较真，而且根本不懂变通。听不太懂什是玩笑，但只要是白历提，他就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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