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差点儿被他这一通瞎编乱造给气笑,他不喜欢白历用玩笑的语气说这种词儿,于是手往回试探性地抽了抽,就感觉到一股大力,白历的手把他拉的动也不能动。
两人都没吭声,白历还躺着,隔了一会儿才小声道:“我装的。”
陆召心里闷疼,把手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往旁边一丢,坐在了床垫上,尽量放软了声音道:“我知道。”
三个字就算再放软了声音,也都还是陆少
“睡着了,睡不熟,”白历带着鼻音道,“医院不舒服。”
他不喜欢医院,更不喜欢这种强制入睡的感觉,一闭上眼就是光怪陆离的梦。
陆召“嗯”了一声:“腿疼?”
白历翻了个身,半睁着眼笑了笑:“又没撞铁板上,也喝了镇痛剂,没那么疼。”看见陆召不置可否的表情,又道,“你听老郑说会很疼是吧?别搭理他,丫就喜欢夸大其词,没事儿,历历比较坚强。”
陆召想笑,但看见白历昏昏沉沉的模样又觉得心里发堵,他直起身想把手里的衣服和营养液都放一边。
也松了口气,跟陆召打了个招呼,说有事儿再喊他,便也略显疲倦地先回去了。
“白历心情不好,我也不能多说,”老郑跟陆召交代了几项注意事项后叹口气,“陆少将要是有空,跟白历说说,腿还是得按时检查。”
陆召没想到白历连按时检查都没做到,心里不是滋味,点头应下。
提供给易感期alpha用的隔离房是单独的一个楼层,老郑等人走了之后就只剩下陆召站在走廊里,他推开隔离房的门走进去,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白历。
那团鼓包一动不动,裹得很严实,只剩下头顶的几绺头发翘在外面。
他一动,白历下意识就去拉陆召的手。
拉完白历自己也懵了,alpha在易感期很容易不经大脑就做一些事儿,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理智,手比主人有主见多了,死拉着陆召不放。
陆召愣了愣,看看白历的手,又看看白历:“比较坚强?”
就这?
就看见白历有那么一两秒估计是被自己惊呆了,耳尖慢慢攀上一层红色,干巴巴道:“啊,我这不是气气握个手吗。我真的坚强,身残志坚说的就是老子。”
陆召关上隔离房的门,感觉自己走进了白历的信息素里,房门自动落锁,把他们同整个外界隔离开。
他走过去,轻轻扯了扯白历蒙在自己头上的被子:“白历?”
被子倒是很容易就被扯开,白历的脸露出来,闭着眼睡得好像很沉。
陆召伸手撩了一下白历乱糟糟的刘海,手刚挨过去,就看见白历睁开眼,半睡半醒地在他的手上蹭了蹭。
蹭得陆召心里痒痒,声音倒是还算平稳:“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