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历随意道,“小时候把他反锁进洗漱室时候,或者开他车撞树上时候,嘿,他那脸红跟肿似。”
“……”陆召差点儿接不上话,“那他妈是被你给气吧。”
白历把头往旁边扭,很嚣张,拒不承认:“反正就遗传。”
其实陆召多少还是相信有遗传成分在。毕竟唐夫人也这样,害羞时候会很快就红脸。
以前没注意过,认识白历后再见到唐夫人,陆召才发现这两人确有相似地方。
他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思维归位,大脑运转,倒也不怎尴尬,只不过天生就不擅长先开口,更别提刚做完那档子事儿之后。
躺在边儿白大少爷把纸团随手丢,放空样地瘫在床上,隔半晌忽然道:“幸好这会儿乌漆嘛黑。”
陆召没听懂,侧过头看他:“什?”
“乌漆嘛黑看不清脸,”白历说,“老子脸烫死。”
陆召反应两秒才明白过来,白历这人平时脸皮挺厚,可有时候又薄得跟纸糊似,红就红整张脸,那可不就烫吗。
房间内信息素弥漫,有瞬间陆召什都感受不到,只能嗅到白历气味。
他被白历手牵引着跌入片光中,回应得笨拙又诚实,模仿得磕磕绊绊不怎上道,却能听到白历略带克制呼吸声。
额头抵着额头,适应室内昏暗后,就能看清对方双眼。
彼此眼里却都只有自己轮廓,对方眼里自己狼狈又脆弱,毫不风光,也并不强大。
但映出自己那双眼却溢满温柔。
陆召躺在床上,想起唐夫人那句“你还是得有个继承人”。
“白历,”陆召看着天花板,轻声道,“白
没忍住笑两声,陆召用手背去碰白历脸,是挺热,又去捏捏白历耳朵尖,也热。
白历被他捏耳朵尖,不仅不躲,还相当不要脸地把脑袋又往陆召那儿挪挪。
两人都很放松,陆召问:“你怎老是脸红。”你在网上冲浪时候可真不这样。
“这哪儿知道,要知道早就控制得住,”白历闭着眼懒懒道,“遗传吧,老爷子也老是脸红。”
陆召想象不出来:“白老爷子?”
目眩过后,两人额头依旧抵在起,陆召微微闭着双眼,感觉到白历亲昵地蹭蹭他鼻尖,他没说话,亲亲白历嘴唇。
没人开口,他们各自平复着呼吸。
会儿过后,白历脑袋蹭蹭陆召,声音还带着哑:“床头。”
陆召隔几秒才“嗯”声,侧头看眼,从床头上拿几张纸给两人擦手。
幸亏没把衣服弄得没法看,陆召翻身躺在床上,和白历并排躺着看头顶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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