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听不清,他虽然还盯着白历,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知道他在说话,大脑却无法整理出必要的信息。
他只觉得白历沙哑的声音像是在他的心脏上轻轻摩擦。
白历意识到陆召的眼神有些恍惚,那是他难以集中注意力的证明。
就算是再强悍的帝国之鹰,也像是被套了枷锁。这枷锁还是天生就有,陆召就算是飞得再高,他都挣不脱。
白历的声音软得厉害:“陆召。”
下属于白历的痕迹。
白历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开始在和谐的边缘试探,心中骂了自己两句。
明明热得难受,可陆召的嘴唇却没有多少血色,下嘴唇上隐约能看到一些残留的牙印,白历知道,那是因为陆召疼得受不了了。
一般的发情期就已经因为渴望和空虚交叠而被本能的浪潮掀翻,但陆召还得承受抑制剂使用过度带来的疼痛感。五脏六腑都被像是在被灼烧,身体却疼得厉害,即使强悍如陆召,也依旧无法抵抗这种痛苦。
白历看着的陆召的双眼,他一直觉得陆召的眼睛很漂亮,澄澈,平静,和白历那种飞扬跋扈的劲儿完全不同。现在这双眼被发情期的热浪熏得泛起水光,眼眶发红,却还是一瞬不瞬盯着白历。
他从来没这么喊过陆召,大半时间白历都管陆召叫鲜花,带着几分调侃和几分笑意,要么是少将哥哥,这称呼能从白历嘴里讲出来,多半归功于这孙子的无耻。
陆召涣散的思绪被这一声喊吸引,重新聚拢起来。他微微动了动头,看着白历。
“陆召,”白历伸出手,缓慢且轻柔地一点点接近陆召,覆上他握成拳头的那只手,“陆召,我能为你做个临时标记吗?你允许我为你做个临时标记吗?”
可能是为了降低自己的压力,陆召发现白历尽量压低了身形。他高大的身体此
就算白历现在要做什么,陆召其实基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白历清楚,陆召也知道,两人都对现状十分明白,但陆召还是放他进来了。
陆召允许白历进入那扇可以保护自己的门,允许白历接近他直到两人之间只有半步距离,允许白历如此清楚的目睹他最狼狈的时刻。
即使身体的本能让他想要逃离,但陆召只是握紧了拳头。
白历从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因为另一个人的忍耐而觉得挺难受。用空的抑制剂就丢在陆召脚边,白历没问为什么在omega保护法已经比较健全的当今他还会过度使用抑制剂,这问题无疑是在戳陆召的伤疤,白历一想到被人戳伤疤的疼痛,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鲜花,我知道你不好受,”白历的声音有些哑,“我就只做临时标记,信息素安抚,我发誓我不会对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