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们去钓鱼,你去吗?”江怡问,偏了偏头,段青许平躺着,夜里光线差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轮廓。
许久,段青许开口:“不去。”
“哦。”江怡应道,看向天花板,“我也不去。”
县城除了水乡就没其它去处,水乡只是一处面积不大的风景区,这里有各种古建筑、水塘,以及矮山,游客们在这儿只能观赏自然风光,陶冶情操,其余便没啥可做的。难得出来一趟,几个长辈想去钓鱼,享受一下安静的时光,钓鱼用具今下午就备好了的。
江怡从来不喜欢钓鱼,在水
段青许一滞。
江怡饶过她,忽地起开躺旁边,慢悠悠道:“我又不对你如何,你怎么反应那么大。”
外面,天上的云散开,如盘的圆月重新露面,撒下似水的月华,前院里疏影横斜,枝丫在地面落下斑驳的影子。窗户没别上插销,经风猛地一吹便晃动起来,木头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如这番话所言,江怡确实没对段青许做什么,兀自躺了会儿,趿着拖鞋去关窗,回来时顺带关上床头的小灯。
屋里变暗,谁都看不清谁。
段青许脸色缓和许多,松开了手。
不想刚松开,江怡反过来制住她,她没防备,一下被推到在床上。江怡劲儿使得巧,直接覆在了她身上,两个人里面都没穿,稍微动一下都能真切感受到对方,这人定是成心的,故意不让她好过。
“我们两个都是女的,能做什么?”江怡又问,大有把脸揣裤兜里的架势,恬不知羞地明知故问。
一面说,还一面伏低身子,都快与段青许面贴面了。
佛手柑的气味愈发明显。
秋分的夜晚凉快,得盖着被子睡,否则下半夜冷起来容易感冒,她钻进被子里,不再刻意拉开距离,直接往中间挪去。
旁边那人身形一僵,没有任何动作。
月亮逐渐往天中央走,再慢慢偏斜,时间流逝,等缓过神就到了下半夜,温度不知何时降低的,乍然还有些冷,外面偶尔窸窸窣窣一阵,夜风吹得院子里的树木摇摇摆摆。
江怡翻了个身,朝向窗户,亦朝向段青许,拉了拉被角,闷声道:“你睡了没有?”
旁边动了一下,没睡。
段青许喝了酒没醉,她却像喝了不少,大胆又造次,当唇与唇仅有咫尺之隔时,终于停住,低语:“你怎么不说话?”
暖热的气息呼出,尽数扑在对方唇齿间,互传互渡,不断地交融。
段青许紧了紧手,皱眉,平静地冷声说:“江怡,让开。”
江怡没动,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跪在两侧的长腿勾了勾,缠得更用力些。
T恤被压住了一角,呈收紧状,勾勒出姣好的腰身曲线,连带着凸显出那清晰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