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愉次又次呼吸,每次都比先前更沉重些,甚至因为动作变慢,所以疲惫感也涌上来得更重,越休息,就越没办法继续。
她汗如雨下地迎着夜风站着,轻轻开口,仿佛希望风能替她将话语带给思念人:
“但是……”
“现在每天只有这点时间,能用来想她。”
压缩。
凌晨四点多时候,酒店变得静悄悄,系统忍不住出声来劝她:
“愉愉,该去休息,今天舞台很累,她们都没有人在练,你也去睡吧,明天还有别行程要赶呢。”
纪愉说:“再等等。”
系统问她:“你不累吗?”
纪愉诚恳地说:“累。”
她其实已经跳不动,甚至还差点摔跤,因为身上每块肌肉、每个细胞,都在跟她叫嚣着罢工,想要让她放弃,甚至恨不能出声哀求,让她给自己些喘息时间。
可是。
纪愉不想停,她站在那里,感觉到脱力汗水从自己额头上流下,听见阳台外面很轻很轻风声,和着她鼓噪心跳声。
她抬头往外面看去,见到漆黑夜空,比起朝阳,好像她见到更多,就是这样没有尽头、仿佛永远也迎不来黎明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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