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愉喉咙动
“乖,别哭。”
“你再哭可能就只能跳进旁边河里才能谢这四年罪。”
她本意只是玩笑般地让纪愉别太内疚,谁知纪愉听这话,本来只是克制地拉着她衣角,下瞬就忍不住小臂上移,把孟忍冬腰身紧紧抱住,唇都吓白,用力地摇摇头,明显是想起自己几次进入水中那些不好体验。
孟忍冬轻轻咬下舌尖,暗道自己怎这不会说话。
当几年木头,真就忘怎好好哄人?
摇头动作起道出:“没关系……”
纪愉很重地强调:“没关系。”
孟忍冬本来在心中列长长悔过书,恨不能将自己跟纪愉相处时百条罪状依次陈列出来,再为此同纪愉忏悔、依次挽回,然而现在感觉到纪愉情绪似乎在崩溃边缘,好像承受不住任何更多刺激,她就想让纪愉注意力从这件事上挪开。
于是故作轻松地沉吟两秒钟,同纪愉道:“那这件事上们暂时打平,不许再因为这个难过,好吗?”
纪愉泪盈于睫,抬眸听见她这话语,恍惚瞬,才真正意识到,在她难过时候,会逗她开心、轻而易举就将她拉出那情绪沼泽人——
察觉到纪愉紧张,她安抚地顺顺对方脊背,迅速地又补句:“不该这跟你开玩笑,你忘这句吧,重新说过——”
“你要是再哭……”
纪愉抬头看着她,眼尾还沾着湿润泪痕,稍稍挑出去些,令孟忍冬感觉出她专注认真同时,又从那水雾散去朦胧眼神里,不合时宜地被勾动点点邪念。
过往无数次,纪愉在另种层面上由着她调动情绪、随着她指尖或欢愉、或紧张模样霎时间浮上来,然后眨眼间又消没痕迹,是隐秘而又克制冲动。
孟忍冬不由自主地动动唇,往下接句:“就想亲你。”
真就在她眼前。
她心情如絮花飞扬,眼角泪却在她眨动动作里轻轻落下。
而后她就这样不断地点头,生怕自己动作慢些,又要让孟忍冬再花上些心思来安慰自己,像个懂事又体贴大孩子,跌倒、摔疼,站在原地憋会儿泪,好不容易等来个温声关怀人,就迅速地抬起袖子擦干自己泪水,对对方露出最好看笑容。
因为这关怀太过珍贵,她甚至不敢表露出点骄纵。
孟忍冬见她这模样,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不仅脑残、甚至还眼瞎地在先前四年里嫌弃纪愉黏人……若不是纪愉情绪太糟糕,她几乎就要将这个对自己灵魂深刻发问给道出,如今她抬手用微暖指腹去揩纪愉眼角落下湿润,叹气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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