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愉回答依然是慢半拍样子:“……啊,对,你要说什?”
凌澜没问她做什梦,只将话题引回自己原先要说内容上:“是问你要不要跟起吃早餐……对,连阙这次不是正好也选vocal吗?她练习怎样啦?”
纪愉总算从那泥沼样湿沉憋闷梦境残留中挣扎出来,将心里异样思绪压下,堪堪恢复成往常样子,先往浴室方向去,按开酒店暖色灯光时候,漫应声:
“你不是跟她关系向不错吗?怎她没跟你说?”
凌澜在外面懒洋洋地叠被子,弓着腰将不太齐整被角压好,听见浴室里传出话,拖长调子回答:“最近她好像遇上事情,有点儿心事重重,之前问她也没肯说,而且她这人总是习惯照顾身边人,老觉得这样凑上去,不仅不能分担她忧虑,反而算是变相地给她添麻烦……”
愈是临近下次公演,纪愉睡眠质量就越差。
本来她就已经很难入眠,以前跳舞累或者是用别方式耗光体力之后,她好歹能获得几个小时安宁时间,用深层睡眠来暂时恢复自己体力。
主要是她还年轻,加上平时用跳舞当锻炼身体,所以好像精力都能无穷无尽被燃烧样,直到这次在泳池拍摄意外,让她好像夜之间元气大伤,在之后好几天里,纪愉只要脑袋挨到枕头,就会被拉近那些光怪陆离梦里。
这让她醒来之后总要花费很长段时间清醒自己大脑,否则整个人就会跟丢魂儿似,不管周围人说什她都反应不过来。
“纪老师~”
纪愉拿着水杯,将嘴里水吐出来些,思索着凌澜说话,时间发倒想不起去惦记自己昨晚梦。
系统就在这时出声:“好像知道是怎回事。”
纪愉:“嗯?”
她还记得蒋连阙之前刚来节目时候对自己照顾,所以如果有机会、又不太麻烦话,她也想给对方提供点力所能及帮助。
系统出声道:“你刚来节目时候,
凌澜察觉到她起床动静,在对面床铺里拖长调子喊她,本来是想问她今早打算,想跟纪愉约个早餐,结果声音发出之后,那边久久没有动静,凌澜只好翻个身,抱着被子看向另侧——
然后她就瞅见纪愉像是梦游样只呆呆地坐在床边,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凌澜下意识地又喊她两声。
纪愉这才如梦初醒似有反应,转头来看她,慢慢应声:“嗯?”
凌澜见她表现古怪,不由撑着床坐起来,隔着个过道笑着问:“怎你?是做噩梦吗?刚才叫你好久你都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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