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孟忍冬始终没能从七年前的阴影里走出来,可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很难支持孟忍冬的结论。
于是动了动唇,想要劝些什么,毕竟不论从理智还是情感,很少有人能接受自己一起长大的朋友突然变成穷凶极恶要置人于死地的恶徒。
就在这时,孟忍冬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我倒是觉得,你可能不是什么祈祷仪式出
再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孟忍冬像是彻底也放弃了,接受了不论再说什么都不能改变楚见榆离开的事实,渐渐地,她和楚南星的关系也恢复了,甚至比先前更要亲密一些,连楚南星当时被楚家拦着不让出国、后来一意孤行远走他乡,也是孟忍冬给的她在经济上的援助。
所有人都以为孟忍冬已经忘了那时候的执拗,王洛水自然不例外。
谁知今日——
她又见到了这样的孟忍冬。
所以才很诧异地问,以为她是要故态复萌。
的惋惜和痛苦,分了一部分到楚南星的身上,她们知道离开的好友已经永久离开了,而楚南星不该因为在现场没能做什么就受到其他人的谴责,楚南星不是她们发泄愧疚和懊恼的工具。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也会因为失去姐姐而感到痛苦和伤心。
可是……
只有孟忍冬一个人,像是不见血不肯松口的饿狼,死死地盯着楚南星,趁着别人不在,她要去一遍又一遍地问这人在楚见榆落水的第一时间做了什么。
无论楚南星怎么示弱、怎么哭泣、又或者是后来崩溃地反过来指责她:
孟忍冬平平淡淡地展眉,顺便朝旁边那排排的镜头屏幕上看去,发现纪愉拿着笔对着歌词的纸张在圈圈写写,应该是在对歌曲做相应的改编,女生在舞蹈教室里找不到桌子,干脆就趴在地上,撑着脑袋,有灵感的时候就动笔,其余时候会嘟着嘴将笔卷起来、又或者是在地上坐直了压腿,不浪费任何能练习的时间。
她黑眸中蕴出一点笑意,在王洛水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
“有些事情……”
“发生一遍是巧合,接二连三,那就叫有预谋了。”
王洛水:“……”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呢忍冬姐姐?你水性那么好,你要是当时不离开去买饮料,姐姐掉下去之后你就可以救她的不是吗?哪怕你在这里阴谋论我一万遍,楚见榆也不会回来了!”
“孟忍冬!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审问我?你要是不服气,你就去问当初那些记录案情的人啊,在这里给我扣帽子有什么用?这样你就可以不那么内疚了吗?”
……
后来孟忍冬开始频频受伤,像是走了背运,总是不凑巧地伤到头部。
对楚南星的诘问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