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忍冬想,自己现在再回想那段日子,也会怀疑脑子里进水。
于是她缓和语气,说句“好好休息”,然后又说:“出去给你倒点水,顺便让你同事们进来看看,免得她们在外面搞像是葬礼现场样沉重。”
纪愉看着她背影,在她身影即将消失在帘子那边时刻,蓦地将她叫住:
“……等等。”
孟忍冬停下脚步。
情,她领略得很清楚。
孟忍冬压下心头多余思绪,随口道:“不是所有东西都能藏得住,以前你不喜欢吃甜,没告诉过,便利落当然地将自己爱好施与你——”
“现在知道自己错离谱,所以你不说东西,会用眼睛去看。”
她这样说,纪愉反倒不知道怎接下去。
孟忍冬看着她如既往沉默,本以为自己会习惯,但方才看见她在险境、差点再次失去她恐慌后知后觉地漫上来,如今都化作种莫名其妙委屈,却又不能把那些表达出来,只好用身为“孟总”贯自嘲风格再往下说:
纪愉抬头去看她,再次出声道:“……你怎知道有没有找到她?”
孟忍冬回头动作凝滞片刻。
“就比如你分手之后总是抗拒跟接触,现在也能看出来,你非常讨厌,都是因为和你心上人长得像,所以你才肯委身四年,现在找到她,自然瞧不上,对吧?”
纪愉无声地捏紧身上被子。
孟忍冬本来还想再说些什,见她脸色不太好看,想到她才是那个险境求生人,只好把那些都咽下,不断地告诫自己,是因为自己前四年表现不好,才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没办法。
纪愉又不记得她们少时相处,也不知道司恬就是她,何况这几年她表现和先前大相径庭,所以对她所有印象都停留在过去四年自负、自以为是还有将身边人好意当做理所当然狂妄,会不喜欢她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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