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她这都记恨几年?你乐意去看她就看,她现在是翅膀硬,谁话都不听,楚怀德这多年没看过谁脸色,到老怎还得在女儿那里伏低做小?现在尚且还没让她给养老,她就这副德性,以后
“你们这是在忙活什呢?”
妻子被他声音拉回注意力,稍稍摈弃几分伤感,唇边露出笑意来,唯有眼神还沉浸在痛苦里难以自拔,轻声道:
“南星不是非要进娱乐圈?”
“听说她要参加节目就在这两天能在网上看到呢,那孩子跟见榆样倔,又好强,先前被你骂通,就这样跑去国外好几年,也不肯回来看看。”
“怀德,们已经失去个孩子,为什不能对另个宽容些呢?”
休息会儿,行吗?已经很晚啦。”
被他称作“阿愫”女人定定地跟他对视好会儿,才转开目光,继续去盯着那屏幕看,她声音轻轻响起,像是石钟乳水滴落在小池泊里,叮咚作响,有种孤寂悦耳感:
“怀德。”
“下午睡过,现在不困。”
楚怀德摸摸鼻子,妻子性格贯温和,少见如此冷淡又反常时候,只除种情况——
她抬眸看着身边男人,明明语气也是很平静,像是已经接受事实,可是那黢黑眸子里,却带点点幽怨,像是在责备什。
楚怀德听见这话,心中好似被什扎下,他像是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什,却又囿于父亲和长辈尊严,无法将那些道出,最终只像是个幼稚小男孩样,粗声道:
“还不是为她好!你看看咱们这圈子里人,哪个瞧得起这些卖笑卖唱戏子!说出去这老脸往哪里搁……”
但他色厉内荏嗓门很快就被妻子注视给压下去,呼吸变又变,仓促地挪开目光,抬手想要去扯领带,却发现自己早在进门时候就换上舒适居家装,只好摸摸圆领子,换个口吻道:
“再说,南星这脾气比她老子还大,轻易说不得——”
她又做梦。
他在心中叹口气,往前走几步,在那柔软沙发边坐下,本来就不善话术他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有什办法将妻子哄回房间里,便听身侧人猝不及防又是句:
“梦到见榆。”
“她回来,怀德,梦到她回来,可是她找不着家……想把她带回来,可是她就是找不着家……”
楚怀德在这十多年间已经不止次听到妻子说她梦,每次都是令人悲伤故事,他抬起手掌,轻轻地拍拍女人肩膀,既不忍心遍遍告诉她真相,也不愿她沉浸在这情绪里,便左右看看,抬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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