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们身份像是对调般——秦灿甚至会先谢以津步检查天气预报,来主动提醒谢以津什时候会下多大雨,并让他做好准备。
晚上六点半,秦灿拎着酱油气喘吁吁地敲开谢以津家门时候,小雨已经下差不多有十分钟。
他以为谢以津会裹个毯子,病恹恹地给自己开门。
没想到门拉开之后,谢以津却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地站在门口。他脸颊和眼皮透着些粉意,身上还穿着条米色围裙。
围裙系带勾勒出
洛嘉嘉揉揉太阳穴:“总之现在就是感觉不妙,非常不妙。”
秦灿刚想说什,口袋里手机振动下,低头看,是谢以津发过来消息
【前辈】:“现在还在L大,暂时抽不出身。不知道你下班之后,能不能中超去帮买瓶酱油?”
谢以津今天受邀去隔壁L大参加个研讨会性质小讲座,下午就离开实验室。
【can】:“酱油?”
适合给他当毕设做。昨天是想着帮他简单梳理篇相关文献,这样他进实验室后就能直接上手。”
洛嘉嘉说:“怕他听不懂,全程直跟进,问他听懂吗?他说懂,全程直嗯嗯在那儿点头呢。”
“视频快结束时候,说你既然消化得这快,那就给你两张图你来看看,告诉哪条线虫喉部肿得比较严重好。”
“——然后他问个完全没想到问题。”洛嘉嘉幽幽道:“他问哪边是线虫头,哪边是尾巴——是,他根本连喉部在哪儿都不知道。”
郝七月:“噗。”
【前辈】:“嗯。”
【can】:“好啊。”
【can】:“哦对,看眼天气预报,今天小雨大概晚上七点多下,买完酱油之后……大概六点半到你家怎样?”
【前辈】:“好。”
在他们刚刚签订雨天互助约定那段时间,每次雨天前,谢以津都会对秦灿进行严谨天气提醒,叮嘱他遵守两人之间约定。
“两个小时,对牛弹琴整整两个小时啊。”洛嘉嘉茫然道:“头尾分不清也就算,又委婉地问他些其他线虫相关器官和部位,结果这小兄弟指着肠道说是肿瘤,指着肿瘤说是生殖腺,指着说生殖腺说是肠道。”
郝七月听得嘎嘎直乐:“属于哪哪儿都没对上,竟然还能说闭环。”
“然后挂断视频之前,他说他想问个问题。当时寻思笨就笨点吧,孩子好学点话勤能补拙,问题也不算大。”
洛嘉嘉叹气:“结果他问,伦敦最火爆酒吧在市里哪个地段。”
秦灿听到这也忍不住:“……确实够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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