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被树枝勾住，猛然扭
下，吃痛出声。
“谁在那里？”程主任侧过头，拧着眉心，朝着灌木丛
方向看去。
苏敛把头埋得更低些，手抓着池妄袖口，口指尖抓着身前树枝，生怕露出破绽。
好在这边光线够暗，灌木丛高度也还行，勉强能够挡住两个米八几大男人。
只是脚步声越来愈近，每走进步，他心脏就重重跳下。
这事儿苏敛很有印象，那天全校停电，他走在这阴森小道上吓得半死。
今天比那天稍微好些，好歹两边路灯还亮着几盏，不至于慎得慌。
苏敛慢吞吞地走着，心里总觉得有种不好预感：“
们不会在这儿撞着人吧？”
“没那
点儿背，你放轻松。”池妄瞥他眼，视线落在唇上，缓缓出声，“苏苏，要不要试试偷情感觉？”
“们不是天到晚都在偷情？”苏敛无语。
是应该感到开心？”
“开心啊，你占有欲越强，说明越爱。”池妄自有套理论，心里爽地不行。
两人坐在逐渐吵闹夜市里，有搭没搭闲聊着，小吃扫而空。
苏敛扯张餐巾纸擦嘴，抬头问人：“们会儿怎回去？还是前后？”
“这晚，估计大家该回家回家，该回寝回寝，谁看们？起走吧。”池妄扯扯校服外套，起身跟着并排着往回走。
偷情偷到半遇见阎王，真是见鬼。
这回要是被抓住，见人就躲，大概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路过盏路灯后，光线逐渐暗淡下去。池妄抬手把人拉到旁抱住，两人脸都隐没进黑暗里，看不清彼此表情。
呼吸交缠，心跳加速。
苏敛抓着他外套，感觉到有温热东西擦过唇瓣，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远处台阶上走下个熟悉身影。
真是说什来什，他别过头，扯着人袖子钻进旁边灌木丛，压低声音：“操，程主任。”
被迫蹲进草丛里，池妄还没反应过来，听到这头皮发麻名字，脚滑，顺着矮坡往下断断续续滑几米。
踩着关门时间进校门，方才还闹嚷嚷路上瞬间安静，偶尔两个人从旁边经过，整个喧嚣校园随着晚自习结束，缓缓进入沉睡。
苏敛用胳膊肘碰碰他，无比谨慎：“以防万，还是走那条小路回去。”
“行，主要是怕你觉得黑。”池妄拐进桃李湖旁边小道，想到上回两人在这儿撞见场景，不由得乐出声。
“你笑什？”
“记不记得上次，们拿灯晃人家亲热小情侣。当时还没在块儿呢，现在居然都在起好几个月，想想觉得还挺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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