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负责,自私自利,”张海晟说,“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回报的?搞那
张训已经对这种程度的话不痛不痒,看了看张诚,他哥疲惫的点个头,意思是手机确实就在张海晟那儿。
“要么现在还我,要么报警查明白。”张训对张海晟说,“你自己选。”
张海晟没想到张训比之前更坚决更不给他面子,离开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让他心生后悔,反倒是完全不想再跟家里有任何瓜葛,忍不住怒道:“行啊,报警!让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儿,让人看看你都是真么对亲爹亲妈的!”
话音刚落,上衣兜里就响起欢快的铃声。
张海晟脸色微僵,下意捂住衣兜。
掀起,陈林虎挑眉:“你谁?”
“我是他爹!”张海晟瞪着他,好像不会好好说话似的,只能靠吼。
“哦,”陈林虎走进病房,不以为然,“没看出来。”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平时话少得可怜,但一开口基本就得气死几个脾气爆的。
以前陈林虎劲儿上来的时候谁都敢怼,最近收敛了些,张训都快忘了他这项与生俱来的技能,没想到突然发功,张海晟的肺管子都快让这五个字给气炸了。
“兜里呢,”陈林虎举着打通张训电话的手机,朝着张海晟扬扬下巴,“就这点儿能耐,报什么警,浪费公众资源。”
这回连张诚的表情都兜不住了,无奈地看了眼陈林虎,一屁股坐在了旁边没人的病床上,用身体行动表示了自己不想管这茬的立场。
张训来之前唯恐陈林虎听那些闲言碎语的受委屈,这会儿悟了,张海晟不被气死就算心宽了。
“随便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张训对张海晟说,“我已经不在乎了,以后也不会在乎。最后来这一趟也算是讲明白,家里再有什么事儿也用不着在意我,就当没我这儿子,你们要是真有什么生老病死的大事儿让张诚知会我就行,我也不会甩手不管。咱家就这样吧。”
病床上响起一声啜泣,张母捂着半边脸哭道:“小训,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是我生的养的,血脉亲情哪儿能说断就断?”
张训找不来一个形容自己现在感受的词儿,努力总结下的话应该是:真他妈爽啊。
“我手机在这儿是吧。”张训咳了声,没打算让陈林虎真跟他爸打起来,拉了拉陈林虎胳膊,让他别乱动,“拿了就走,不搁这儿碍眼。”
拉胳膊的动作没避着人,张家的几个都瞧见了。张诚面色复杂,但没说什么,张母因为睡不好而肿着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别开头。
“没有,现在连手机丢了都往家里人头上堆了。”张海晟冷笑,反胃似的撇撇嘴,“也不嫌恶心。”
陈林虎的眉头猛地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