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张嘴,咽。
虎啊(拇指
“都是我瞎写的,”陈林虎懵了,心里急疼起来,“你别——”
张训最后一点儿底线都让陈林虎砸了个稀巴烂,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攻城利器,张训则是今天才发现自己的城墙是他妈个豆腐渣工程。
他搂住陈林虎,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陈林虎感觉到脖颈处一片温热,动都不敢动一下,心里忽然静了下来,刚才的兵荒马乱仿佛骤然消褪,他在自己城墙的废墟上伫立,看到对面张训的城墙也垮塌殆尽。
这样也行,陈林虎心想,我们可以用俩人的废砖烂瓦,一起堆个更大的城堡。
团上两个字正对着他:张训。
他跟着了魔似的摊开,纸张已经被揉的奄奄一息,但陈林虎龙飞凤舞的字迹还清晰可辨——“我喜欢张训”。
跟个昭告天下的宣言似的。
上边儿的条条句句写的并不算逻辑清晰,张训却都读得懂。第四条后边儿还划拉了好几个分支,陈林虎写了“经济独立”,写“去包容度更高的地方”,写“安顿好家里”,还写“养猫”,“给肥猫送终”,“赚钱”……
陈林虎构造好了粗糙的道路,虽然框架非常不成熟,显得多少有点儿好笑,但却一块儿砖一片瓦地在搭建。
陈林虎跟走钢索似的,行到半中间,说话都小了声:“你喜欢我吗,张训?”
隔了一会儿,张训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简直喜欢死了。”
陈林虎笑起来。
支流并合,江河皆可倾泄而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刚认识时对未来的恐惧好像都在逐渐理清,陈林虎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在成长,铺设出青涩泥泞的小路,断断续续地在朝张训早就埋在荒草堆里的断路接头。
陈林虎半晌没听见动静,从张训的怀里探出头,一扭脸就瞧见自己那张拧得跟咸鱼似的清单,登时大窘,抬手要抢:“靠,这不是……你别看!”
没抢动,张训的声音响起来:“你真就是个浑玩意儿,是个傻子。”
陈林虎皱起眉,正要反驳,却从张训的尾音里听到点儿颤抖。犹豫一会儿,尝试性地伸手去摸了摸张训的脸。
在眼眶下摸到一点儿温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