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释跟往两人之间划了道合情合理的界限似的。
小冯先生也推着自己还想多嘴的老婆上楼,对着陈林虎尴尬地点点头。
门一打开,就看见拦路虎一样掀着肚皮躺地上满脸严肃的橘猫,用眼神谴责张训的晚归。
“饿了吧,饭盆
尽管张训记炒饭都比记别的清,但陈林虎的郁闷还是消散大半,从车篓里拎走自己的包和炒饭,三两步就撵上张训。
“我喝酒了还是你喝酒了,”张训被他冲上来的速度吓了一跳,“够亢奋的啊。”
陈林虎还没吭声,身后传来小冯太太的声音:“哎呦,这大半夜的,喝酒了啊?”
两人回头,小冯夫妻俩手里拎着夜宵也上楼,小冯先生跟两人笑笑。
“看你俩身上这味儿,”小冯太太皱皱鼻子,“干嘛喝酒呀?哪儿喝的?你俩怎么凑一块儿去的啊?”
小电驴开进家属院的时候,理发店门口的老年人议会因为天冷而人数骤减,没看到老陈头,陈林虎直接把车骑回三号楼二单元的楼洞里。
“还剩点儿电,明天再充,”车一停稳,张训就立刻从后座上滚了下来,手因为一直攥着陈林虎的衣服而五指僵硬,他昏头巴脑地活动着指节,边往楼上走,“你锁一下吧,我怕我又找不着锁眼。”
陈林虎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松开,他还在电动车上坐着,张训都已经冲到往二楼去的台阶上了。
速度跟被狗咬了似的,让陈林虎震惊之余还有点儿莫名其妙,“嗯”了一声,蹲地上给小电驴上锁。
张训的脚步声越走越高,陈林虎的疑惑在这头也不回往上窜的脚步声里慢慢发展为不爽。
张训头懵归头懵,倒是还能对答如流:“就是凑一块儿才喝酒啊,自个儿喝多没意思。”
“真是,”小冯太太笑了,“怎么你俩都往二楼走,要玩通宵啊?”
陈林虎不耐烦应付她这打听的态度,也没吭声,推着张训往他家走。
屋里的虎哥早就听见张训的脚步声,在里边儿喵嗷喵嗷地叫,张训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猛兽,边开门边对小冯夫妇随口解释:“他来我家拿之前陈大爷落这儿的东西。”
陈林虎顿了顿,他裤子是在张训这儿,但不关老陈头的事儿。
也不知道在不爽什么,可能是对张训这种跟叫了个代驾似的行为不满。
他嘴里还叼着从张训那儿顺来的烟,但他连个打火机都没,张训不知道他没打火机?问都不问就走。
头顶上的脚步声走半道又拐回来了,张训趴在扶手上朝陈林虎说:“哎,你裤子还没拿走呢,到我家来趟。”
陈林虎从地上一跃而起:“哦。”
“别蹦,我头晕,”张训笑了,“还有车篓里的炒饭,帮把手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