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
风直直往床上吹，有点冷，姜云往被子里缩
些。
“她前女友也是C城这边，
直都没出柜，不愿意公开，那时候为应付家里人，就跟个男同形婚。她不同意，但是也没有办法，阻止不，就僵持很久，没分手。”
当今社会对同性恋接受度不高，形婚是不得已选择，很多人坚持不下去，最终不得不走向世俗枷锁。
姜云抿抿唇，“然后呢？”
“她前女友怀孕，两方家庭都想要个孩子。”陆念之说，语气轻缓，
“八月末要去B城开场秀，原本计划不太行，要重做，还在重新商定阶段。”陆念之回道。
今晚两人都话少，似乎都心里有事。
姜云尤甚，听完后竟然没有应声。
通来电才刚开始就变得沉默，像是都找不出话说，可谁都没有挂电话。
不知过多久，陆念之忽而说:“明因也在你们公司上班，不过是在S市分公司那边。”
姜云犹豫会儿，在对方打第三个电话时候接起。
电话那头有轻微风声，依稀能听到有人在说话，那人像是还在外面没回去。
陆念之先开口，不用问就说道:“今晚加班，还在工作室讨论方案。”
姜云拢紧被子，嗯声。
对面有些吵，似乎是工作室员工在争辩。陆念之再往外走段距离，将门拉上，到阳台上站着。
扯扯薄被，又把空调打开调到26度，端起床头柜上水喝小口，再躺下睡觉。
不多时，手机屏幕再次变黑，整个房间也变得黑魆魆。
姜云闭上眼睛，等到房间里温度逐渐降下来，拉起薄被盖身上。
亦在这时，旁边手机突然亮起，屏幕光乍然显现。
姜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有光，下意识睁开。
姜云怔，半晌，才轻声回答:“
知道。”
陆念之又说:“你上回问，她怨不怨，还没有讲完。”
这人应当是专门打电话来解释，要把话说清楚。
姜云没立即应答，只听着。
“明因她……”像是酝酿下，陆念之隔半分钟才低声继续，“那时候才跟女朋友分手，也是谈好几年。”
“新工作怎
样，适应吗？”
她声线温柔，低低压着。
姜云已然没睡意，回道:“还行，入职比较顺利。”
“那就好。”陆念之说。
姜云寡言少语，没接话，翻个身，好会儿才问:“工作室又要出新品？”
——陆念之来电。
这人竟然还没睡，都这个时候还打电话。
姜云顿顿，僵着身子。
许久，还是侧身朝向手机那边，把手机拿到手中。
她不接，陆念之就坚持打，连打两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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