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先点开最早
那条，九张图，前八张都是拍风景照，黄昏至日落，从余晖遍布到天色空明，最后
张是人像——是陆念之自己，背对着相机站在阳台上，双手撑
她静默曲起腿坐
会儿，放下杯子缩回被子里，见时间已经快凌晨点，打算先睡。而就在这时，陆念之消息传来，她下意识点开。
陆念之：「有吗？」
回答刚刚话。
倒是出乎意料，没想到她会这
说，姜云时不知道该怎接，迟疑片刻还是没再继续聊。她往上翻翻，而后欲退出聊天界面，但不小心点到刚刚那张照片，这次又无意瞧见照片下方位置，也就是陆念之面前放个黑色小盒子，仔细辨认下，认出这是黑兰烟盒。
陆念之倒是点都不顾忌，像是不在乎这样可能会被秦昭发现端倪，竟这明目张胆。
许知意也在同别人说话，脸上笑吟吟，眼睛却瞥向另方。
至于在看谁，很明显。
出差才偷偷温存过，这刚回C城，都不避嫌两天，不过天就又搅在起，也不知是秦昭叫过来，还是许知意听到什，故意凑上去抓着不放。但不管如何，谁先主动，都挺讽刺。
姜云不明白陆念之发这张照片是何意，点下图片退回聊天界面，别有意味地回复：「你们关系挺好。」
陆念之在打字，会儿停下，会儿继续，最后发来个符号：「跟谁？」
不过姜云抽这款烟已经是很少以前事，秦昭应该记不得，再者，这也能是巧合。
这想着，姜云无端端又记起白天在酒馆楼道里场景，那时两人都有点没分寸，搂抱得那紧，太深入沉溺，也不知道秦昭到底有没有发现什。
思及此，姜云莫名又点进陆念之朋友圈，也不困，睡不着找点消遣。
陆念之朋友圈比较干净，眼就能看全，总共也就十几条动态，且都是发图片，没有任何文字。
这人是搞艺术，自己会摄影，发东西就不拘格。
姜云也不拐弯抹角：「秦昭。」
不愿意过多提及许知意，虽只说秦昭名字，但其实开始说是这两个。许知意家境优渥，玩得开，大方会说话，跟秦昭那些朋友处得很不错，这些姜云早就看出来，许知意可比她受欢迎多。
陆念之许久没回，许是在忙着应付周围朋友，许是不想聊，聊天界面就这再无动静。
姜云久等不到消息，拿床头柜上已经冷掉牛奶喝口，心绪有些复杂。
本来大半夜就睡不着，看到这个就更没困意，说不上是何种感受，难过倒算不上，也不是气愤，总之没想象中那释怀，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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