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闻岁实在是太乖太过坦荡,让人心脏发软,又想要恶劣欺负。
他抿着唇,感受到微凉的药膏均匀涂抹在伤口的位置,一阵风拂过,很舒服。
闻岁捏着他的小腿,冲着那个地方很轻地吹了吹:“你明天是不是就得去集训了,把药带上,记得每天涂两次。”
“闻娇娇,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好好说话,我以前对你不好么?”
你说你就不能好好睡个觉,半夜瞎溜达什么。
“我洗好了,他在刷牙,你等等。”江暗应了一声,胡乱地冲了冲水,裹着睡袍随意在腰上系了个结。
等浴室门打开,一小团雾气窜出,简映狐疑地盯着刚挤上牙膏的人上下打量:“你刷个牙……是掉马桶里了?衣服湿成这样?”
闻岁面无表情叼着牙刷,胡扯道:“花洒没稳住,溅了我一身。”
“那你刷完叫我,晚上酒喝多了。”简映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觉脑仁生疼。
说:“又想干什么?”
闻岁指尖碰了碰他膝盖上的伤口,有些心疼说:“之前在墓园跪那么久,果然破了,要不要擦药?”
“闻岁。”江暗耐性快到尽头,忍无可忍叫了他的大名,“我现在没穿衣服,你就这么半蹲在我面前,合适吗?”
两人在狭小的淋雨间里一站一蹲,水珠砸落在彼此身上,看上去的确引人遐想。
“啊?”闻岁抬眸,等反应过来,一时之间感觉连眼眶都在发烫,“我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乱想。”
“也好,但不一样,现在特别体贴。”
“我说了,只要我想学,什么都能做好。”
江暗又笑,手指落在他的发顶,感叹出声:“我真是越来越
等到浴室让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出去换回睡衣,站在窗口吹凉风,降下燥热。
闻岁找出上次打球买的擦伤药膏,挤出来一点,用手肘碰了碰他哥:“本来就感冒,别吹风了。膝盖还是擦一擦,万一留疤就不好看了。”
江暗被逗笑,揶揄说:“谁会注意我膝盖?”
“我啊,我看。”闻岁自己也觉得好笑,弯腰下去,手指掀开他的睡袍,“别胡乱脑补,真的只是擦药。”
江暗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小心帮自己上药的人,他的发色在月光下看上去更浅,泛着一圈柔和的光泽。
江暗弯腰把人从地上拎起来,抵着他的后背往外推,无奈道:“你真是我祖宗。”
大概是两人间断说话的声音不算轻,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
闻岁浑身僵硬着过去,对着门口应道:“又怎么了?”
“想上厕所。”简映撑着门框,有些疑惑出声,“不对啊,不是江暗在洗澡么,你在里面干什么?也不必这么节约用水吧。”
闻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