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车停在航站楼外,闻岁踢了他一脚,迅速下车:“你烦死了,不想跟你说话,我去找我儿子。”
江暗闷着头笑了一声,拖着两人的行李箱慢吞吞跟在后面,安心当个小跟班。
也就一天不见季小屿,完全变了个样。他耷拉着脑袋,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勾着自己的双肩包靠在柱子边上长吁短叹。
检票完毕,闻岁过去勒着他的脖颈往安检拖,吐槽说:“儿子,你这黑眼圈也太重了吧,昨天失眠了一晚上?”
“嗯,简映
江暗用指尖缓慢沿着窗户的棱角划过去,没反驳,算是默认。
“还好意思说我黏人,你不黏?”闻岁趁着势头欺负人,用手指勾他的下巴,“江黏黏,这就是你以后的新名字。”
“你最近真的,”江暗笑着警告他一眼,眼神倒是懒洋洋的,“没大没小。”
闻岁跟着他躺上后座,感叹说:“你说都是家人,怎么能差那么多。我爸妈但凡有奶奶一半的善解人意,我们也不至于………”
“你就是这样,嘴上嫌弃要死,心里又放不下。”江暗一语道破,“所以我之前才说,我不插手你们家的事情,你自己其实早就有了判断。”
“嗯,我会的。”闻岁点了点头,语气认真。
老太太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才满意地看着远方笑了笑:“那就真是太好了,看到你们俩在一起高高兴兴的,我就开心。”
闻岁总觉得她话里有话,想多嘴再问一句,老太太却不肯再多说,跟一帮老友玩鞭子去了。
等到江暗重新回来,他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偷偷问了前台这里的费用。贵得咋舌,按自己给江暗开的两万块一个月的工资,压根负担不起。
回去拿完行李去机场的路上,闻岁一路陷入胡思乱想,所以那些钱是哪儿来的。
闻岁唔了一声,微微叹了口气,又说:“不过我挺意外,他们对于我谈恋爱的态度还算开明。”
江暗来了兴趣:“怎么个开明法?”
“把我当成了禽兽。”闻岁卡顿了几秒钟,支着通红的耳朵强装镇定,“让我那什么的时候注意措施。”
“我们岁岁这么纯情,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江暗盯着他的眼睛,揶揄出声。
闻岁觉得最近他哥老爱逗他,逗猫似的,烦人。
总不会除了火锅馆,又背着他干了什么辛苦小时工,这洗二十四小时的碗都赚不了这么多吧。
他边想边时不时看向江暗,欲言又止。
直接问,好像又有点伤人自尊,好烦。
“我奶奶跟你说什么了,眼神那么奇怪。”江暗跟他并肩坐在出租车的后排,手肘撑着车窗。
闻岁瞥了他一眼,避重就轻道:“说你天天跟她说有多想我,表面高冷的江神怎么那么腻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