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熠又问：“你接客有多长时间
？”
容眠愣愣地说：“很久……很多年……”
钟熠就感觉自己
心跟着抽
下。
“接客很累，有时候些客人会很过分……”
容眠打个哈欠，恹恹地说，“所以……所以
不想接客。”
容眠感觉自己视线有点模糊起来。
他视力向很好，现在视线里东西却好像都被镀上层朦胧光晕，他皱着眉，揉揉自己眼睛。
“有几位女客人很久没有见到，是，是熟客。”
容眠别过脸，断断续续地说，“她们很想见，如果太长时间看不见……就会很麻烦，所以……周末还要回去接待下她们……”
钟熠感觉自己颗心都沉下去。
认下你刚才说某个词汇，怀疑可能是听岔，你说是捷克，还是杰克，还是……”
“是接客啊。”
容眠说。
容眠反应已经比平时慢不止半拍，他歪着头地盯着钟熠看好半天，半晌才字正腔圆地重复遍，“刚刚在和云叔说，不想接客。”
钟熠感觉自己血液和刺身底下冰差不多是个温度。
“——你和你公司签合约有多久。”
钟熠冷声问。
合约这个词似乎对于此时容眠理解起来有点费劲，容眠思索下，迟疑道：“云叔是恩人，应该是……应该是要给他打辈子工。”
钟熠记得这小孩儿之前说过自己没爸没妈，越是这种原生家庭存在问题年轻小孩儿，就越容易被黑心经纪公司洗脑哄骗，签下藏着各种陷阱合约。
坏起来
娱乐圈有多脏钟熠心里是有数，尤其这小孩儿公司还是个不知名小公司，般有合约拴着，被逼着干什
事儿都有。
听容眠刚才在电话里语气，似乎已经是被强迫着跟过不少人情况。
钟熠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要严重。
他起身径自走到容眠身旁，蹲下身，捏住他肩膀，有些冷硬地问：“刚才给你打电话，是你经纪人？还是公司老板？”
公司这个词似乎让容眠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思索下，含糊地说：“大概……算是老板吧……”
乱套。
他惊骇不定地想，这世界真是乱套。
清酒度数明明不算高，但是坐在对面男孩脸颊却有些红，眼底光也朦胧起来，很明显是副醉模样。
所以他才毫无防备地当着自己面，就这股脑地把自己秘密给抖出来。
钟熠知道自己是不该往下继续问，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再次开口，声音甚至都有点抖：“你指……是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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