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吃你这甜腻腻东西。”林正军走进来拖过旁边凳子坐下。
这几年三叔依然没能安定下来,东南西北地瞎跑。
但好在不像早年间那样,走三五年就没个消息,他现在外出最多三个月就会回来趟。待上半拉月再次出发。
林俞对他行迹不说全部解,但大体还是掌握。
反正他能在家待时长,是和向毅有没有在建京有着莫大关系,三叔在躲向毅,避免切有交集碰面可能。
林俞没再说什。
他们年年长大,老太太自然年年衰老。
这两年尤其明显些。
林烁上本地大学,林皓成绩太烂,如今专心帮着二叔打理手头上生意。
林柏从这年担任建京工艺美术行业协会理事,也是行走于各地开办解说教学,还做起场弘扬传统手工艺文化比赛评委。
趿拉着拖鞋往院子躺,步都懒得动弹。
“你这是又被哪个家伙给蹂躏?”林曼姝端着笼新出糕从院子门口跨进来,见着懒洋洋晒太阳林俞问道。
林俞半睁开眼睛看她眼,头疼说:“别提,还是上星期那几个人,说好交货时间拖再拖,人亲自去站那儿,还有箩筐理由等着。”
林曼姝走过来,随手捏起块红豆糕塞他嘴里。
然后又把他鼻梁上眼镜取下来说:“在家还戴这东西做什。”
林俞有时候很难相信,什样感情能在纠纠缠缠这多年后依然剪不断。
但林俞从不置喙,毕竟上辈子他曾也困囿于这样情绪中,虽然那
林德安已经很久没有说过他臭讲究。
林俞如今已经不是俞小师傅,他是林家木雕正式传人,手里年会接到两个大型木雕作品单子,个成品般就要耗时几个月时间。
所以意玲珑下边很多人,都觉得小老板是个劳模。
连轴转,好像都不需要睡觉样家伙。
三叔进来时候,林俞正把最后块塞进嘴里。他动作顿,看看笼屉说:“不巧,没。”
“平光,做做样子。”林俞从躺椅上坐起来,自己去笼屉里拿心,随口说:“显成熟利器,长得年轻有什办法。”
“是显得嫩。”林曼姝作势上下打量他,然后说:“取学生气太重。”
平日里穿着细节决定他和人谈判结果,所以林俞这两年在外很少穿得休闲。
林俞边吃边问林曼姝:“奶奶干嘛去?上个月托人从西北那边带回批虫草,说是治疗肺虚效果不错。”
“找隔壁几个老太太唠嗑去。”林曼姝叹口气,“老太太这是年纪大,再好东西也没什大作用,小毛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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