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连最后
堂考试都没考完。”
裴釉
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霍意迟却觉得心里紧。
她很少有这样跟裴釉“谈心”时刻。
但今天也不算突然。
“告诉
什
？”
“说她走
。”
“你说过。”
“所以她不会回来吗？”
裴釉呼出口气：“她去天上，怎回来？”
霍意迟呼吸下就窒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用什样语气问：“想谈恋爱吗？”
“是。”
“也不是。”
“不知道。”
“你有新年愿望吗？”裴釉想想，出口问。
她还不困，想跟人聊聊天。
只是如果霍意迟很困话，那她会儿就不打扰。
霍意迟很快回答：“没有。”
“你有吗？”
“怎说呢，那是第次喜欢个人，她也喜欢，只是从没想过，跟她就没有后续。”裴釉尽量让自己
已经抓起床单。
她想说点什，但嘴巴像是被封印住，让她开不口似。
过会儿，她才蹦出来四个字：“新年快乐。”
她声音轻轻，但现在空间内非常安静，裴釉听得见。
“啊。”裴釉怔秒钟，“2020年啊。”
因为在“朋友”这个关系上，两人终于致。
之前都只是表面以为。
而人总有情绪抒发时刻，霍意迟深知这点，现在对于裴釉讲这些心事就点儿也不意外。
霍意迟也跟着坐起来，她双手撑在两侧。
明明什也看不见，但她又好像可以看见裴釉下垂眼睑和下压嘴角。
霍意迟有些愣住。
之前裴釉跟她讲这件事时候，没有表现出来多少悲伤情绪，只是说对方不会再回来，她默认是去别城市，倒是没有想过原来是不在人世。
“抱歉，以为……”
裴釉没再躺着，她索性坐起来，抱着自己膝盖。
“当时跟她约定好，等们上同所大学，们就在起。”
霍意迟翻过身来，正对着裴釉。
只是她只能听见裴釉声音，看不见裴釉脸。
“你……”
“之前说喜欢人呢？”
裴釉声音似乎有些惊讶：“难道没告诉你吗？”
“有。”
“希望新年，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霍意迟给评价：“这个不是新年也会有愿望。”
“那……”
“希望能遇到个喜欢人吧。”
“新年快乐。”
霍意迟翻个身，没有再说什。
她双手在裴釉看不见地方交握。
裴釉躺着，她还没闭上眼睛，只是视线所及什也看不见。
太沉默，太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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