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能理解：沈沨身为导师，如果对其中某
个学员特殊照顾，肯定会受到外界
非议。可他们这是101比赛，排名全靠个人努力、实力、观众缘，
陈芜拽
拽方程冰衣角：“快掐
把。”
“？”
“踏马真不是在做梦？！”
方程冰没掐他，不过也回过头，默默望片刻沈沨背影。
陈芜进病房，倒是知道自己该干什
，诚诚恳恳地鞠躬给黎乔道歉。黎乔倒是不怎在意样子，先说“不用”，再看陈芜坚持，干脆就把刚洗完苹果塞进他嘴里。
这份待遇赵泽煜之前从没享受过，顿时骨头都酥，所有怀疑顿时释去：“怎能不吃早饭？扶你去卫生间，然后再让人从外边给你带份餐来！……”
叶榆歌眼睫低垂，温软地再点头。他依然想吐，只不过今天再没有机会。
*
医院里，黎乔懒懒撑着下颌，看对面几个人在他面前表演高难度眼珠子杂技。
陈芜本来是想跟黎乔来道歉加道谢，谁知道跟方程冰刚走到病房门口，就撞上端着水盆从里面出来沈沨。
陈芜还待反抗，却见沈沨端着水推门进来，沈沨名气大、作品质量高、专业强、指点严格，往届都说他们能摊上这个导师绝对是捡大便宜，因此这届练习生们，对导师驯服也是刻进骨子里，看见他来，立刻就乖乖不敢再造次。
黎乔哗啦啦地洗头，沈沨就在窗边接电话，偶尔能听到“行程”、“合同”、“重新安排”等词汇，这样看导师范儿又是足足。
陈芜不敢说话，好奇心依旧旺盛极，他视线在黎乔、沈沨、方程冰之间来回转，拼命用眼神跟方程冰八卦，眼珠子都快抽搐，方程冰也没接上他信号。
“你们回去，别跟其他人说在这儿见过，知道吗？”不知何时沈沨已经打完电话，长腿迈过来嘱咐道。
“PD，们不会说！”陈芜点头如捣蒜，“定保护好您隐私！”
沈沨头发微乱，前天打发胶散，银白发梢松松垂落，头顶缕顽强呆毛随风摇动。他上身穿件黑色羊毛衫，底下黑色长裤，脚下趿拉着双病房拖鞋，手上端着水盆看就刚用过，还有肥皂泡沫在顶上漂着。
……不像大咖导师探病娱乐圈底层练习生，比较像顶流明星丈夫赶完通告，连夜来端茶送水照顾小娇妻。
偏偏病房里还传来小娇妻中气十足吆喝：“要热水，还想再洗个头！”
陈芜：……踏马根本就不敢说话.jpg
还是沈沨最有江湖经验，最先回神，回头“嗯”声，跟陈芜两人点点头，端着水盆继续给他小娇妻打热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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