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哦。”胡繁微微笑了一下说:“我已经交了表格了,我是军校毕业的,医院推举的我。”
柳君突然一笑说:“这么巧,我弟弟也在沈阳军区。手机呢?”
胡繁老老实实地把手机递给柳君,柳君漂亮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后再把手机还给胡繁说:“喏,我弟弟的手机号码,你去了联系他吧。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虽然冷冰冰的,但是还挺热心的。我过会给他打个电话过去,让他照应你一下。”
“谢谢。”
柳君笑着说:“客气什么。这孩子真心
精神肉体双双崩溃,患了焦躁症,我不愿意接受任何治疗,别人碰我一下都不行。原本快要离婚的父母因为我和好了,然后全家搬去了苏州,所以你们根本找不到我。但是后来,方凡十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我,劝解我治疗,帮我爸妈解决工作问题,帮我弟弟安排参军,他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的很好。他说他弟弟欠了我的,他要帮弟弟还上。但是人情债这种东西,每个人心中的标尺不一样,他会一直还到我满意为止。”说到这里,柳君笑了,看着胡繁眼圈又红了,她说:“方凡十挺傻的,人情债这东西怎么能用标尺来量。当初要不是我逞强扔石头砸了那个人,他也不会丧心病狂到来毁我容。所以胡繁,我从没有恨过你,真的。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那次我来找尉迟森时就认出你来了。挺想跟你说会话,感叹一下岁月蹉跎什么的。但是方凡十吧,不想让我跟你见面,怕你受不了。你那个十哥儿啊,可真是把你宠到骨子里去了。”
柳君摇头唏嘘,尉迟森添了一句:“还有你那醋坛子老公,老是叮嘱我让我把胡繁拎远点,就怕你被这个初恋又拐跑了。”
柳君嗨了一声,无奈又幸福地笑着:“胡繁才不是我的初恋呢。”
原来,都结婚了吗?
方凡十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人情债的标尺。他的标尺是多少呢?柳君现在的幸福和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哪一方重要?或者说,什么时候持平?
整个过程,胡繁始终未发一言。柳君是个大方的女人,她说过去的坎就是过去了,没必要回头看。因为,前面还有更多的坎等着她呢。
胡繁突然很想舒一口气,一口憋在心里十年的老气。但是他舒不出来,一直梗在喉咙里,他心中的那杆标尺还没有持平。
“胡繁,医院下达的通知文件你看了么?”沈默寡言的胡繁让尉迟森有些担心,戳了他一下问道。
“呃?什么?”胡繁看了柳君一眼,然后才问道。
“去沈阳军区做军医,每个医院派几个名额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过去走个过场,刚才柳君说他弟弟在沈阳军区,我才突然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