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寰坐在车后,偏头冷冷道:“还不快去?”
司机立马麻溜地按照他吩咐去做,他偷偷猜测,燕家二爷是绝对不敢自个进那栋宿舍。
司机回来后,就看到车后男人微微直背脊,犹豫下,才问他道:“他上去没有?”
司机小心翼翼瞄着他脸色道:“二爷,上去。”
没摔着,没出事,活蹦乱跳地上宿舍楼。
司机在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下,好半天,他才听到后面男人声音哑哑道:“走。”
司机连忙发动引擎,车内气氛压抑而安静。
行驶几分钟,车窗外飞快掠过南门两侧,忽然,男人在车后开口低哑道:“拐回去。”
司机明显愣,但依旧是听从男人话,打转方向盘,将车子拐回到刚刚那栋宿舍楼下。
黑色车子静悄悄地停下宿舍楼下。
“因为您对来说也不重要。”
上辈子他们不是干净朋友,不是真正情人,他们见面会接吻,会做尽切情侣间该做事。
但他们不见面就是陌生人。
车门外青年冷漠地关上车门,没再说句话,头也不回地朝着宿舍楼走去。
车内男人僵直着手臂,慢慢垂下头,几缕额发垂在深刻眉骨上,指骨用力勒着塑料袋子到泛白。
燕寰微微抿着唇,好会才道:“回去吧。”——
宿舍里,陈栖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杨康拉来凳子,坐在他面前苦口婆心道:“你怎谁敬酒你都喝?”
“傻不傻啊你?”
季业铵也抱着手,面无表情站在陈栖面前,闻言冷冷道:“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个数?”
坐在椅子上陈栖身酒气,脑袋
男人面无表情坐在后座,紧紧抿着唇,硬生生动不动地坐好几分钟,才面无表情道:“去把药放到舍管那里。”
“跟他说,给个叫陈栖男生。”
司机下意识瞪大眼,他给燕家开那多年车。哪怕是周家小少爷周禄,他也敢打赌燕二爷绝对不会开得口说这种话。
先前那男生可是头也不回地关上车门就走,可是个眼神都没有给到车里这位爷。
结果这位爷自个生几分钟闷气后,声不吭地叫他拐回宿舍楼下,最后蹦出句话,叫他把药送到男生宿舍舍管里。
他不敢问为什青年会喝醉时会抱着他满怀笑意与爱意叫他名字。
他不敢想象青年把他当成谁,不敢想象晕乎青年是不是在迷蒙中隐约瞧见他模样,才回过神来叫出他名字。
他宁愿自欺欺人地向溺水之人抓着最后块浮萍,奢望着青年最后点爱意。
骗他也好,他骗自己也好。
男人慢慢颓然松开那袋药,自嘲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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