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午休的铃声响起来。
一首缠缠绵绵的小提琴曲,很悦耳,却又很熟悉,多少年了年年都是这首,从未换过。
几人醒来时,阿梓还没睡,台灯亮着。
她在那儿抱怨:“好难啊,我看了答案也没看明白,答案翻了三页。”
“没办法。”
还有一个准备了许多年的小台灯,台灯点亮,她捧著书本继续学。
“不睡?”
施梦翻身,支起身子好奇地看她:“你在写作业?”
“没,我自己找的题。”
阿梓把封皮给她看。
“那么贵的…我也买不起呀。”
“嘁。”
施梦看着她,想说你骗鬼呢,可还没反驳,舒予白已经戴上耳机了。
南雪静静地看着女孩儿的背影。
纤柔,很小一只。
“一件衣服就两千多了。”
“随便一买不就那么多。”
“太浪费了。”
阿梓替她肉疼,摇摇头:“你这花的也太多了。”
“说我干什么。”
“还是不会。”
阿梓噗嗤笑出声,正想收回,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冷冷的,冰凉
就跟隔壁班女生住同一个宿舍。
午休,阿梓攀着楼梯往上爬,施梦剪完刘海敷面膜,在床上说:“周末去哪玩?”
“去逛街?”
“我不想去商场……每次一去就花掉五六千块。”
“肉疼啊啊啊啊。”
施梦一笑:“你不会,我更不会了。”
舒予白好奇地伸出手:“哪题?我看看。”
阿梓递过去给她,舒予白看完题目,灵光乍现:“噢!我好像…”
她捏着笔,刷刷地写。
然后画了个大叉叉。
施梦:“……”
她很快感受到来自学霸的威力:她们学到函数已经一头雾水,阿梓这家伙,已经看不上老师的作业题,开始写竞赛题高考题练手了。
施梦感慨:
“人和人的差距……”
“真尼玛……”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的情绪。
这个时候…舒予白的家庭关系,还没有破裂,没有父亲的出轨、没有离异、也没有那些噩梦般的经历。她的爸爸、妈妈都还在一起,陪着她。
“睡觉了?”
南雪靠近灯的开关,指尖凑去,啪嗒一声,熄灯了。宿舍拉上窗帘,一片昏暗,南雪缩回被子里。
阿梓在床上支起小桌子。
施梦一乐,指着舒予白说:
“我都是跟白白一起逛街的。”
“她花的比我还多呢。”
舒予白:“……?”
她从桌子上抬起头,回头看,看见小小只的阿梓看着她,怔了片刻,轻轻笑着摇头:“没,我都是给我妈买的。”
“……”
阿梓动作一顿,差点摔下去,她惊愕地问:
“这么多?”
“怎么花的?”
施梦掰着手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