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课本,挎着包在清风拂面校园里,慢悠悠地往前走
千千小时候看起来软软很好欺负,尤馥则跟她完全相反。那会儿尤馥有钱有颜,相当于小朋友里“大姐大”,没人敢招惹。
千千则是菟丝花……在角落里自己玩自己,怂包个,谁也不敢惹。
两人莫名其妙被安排当好几年同桌,矛盾不断——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尤馥总支使她干这干那,千千忍气吞声。
终于天,矛盾爆发。
千千狠狠地咬她口,口见血。
千千低眸,说:“你扫?”
“可以。”
尤馥就这拿到千千联系方式,加微信。
夜色深深,城市灯火亮起,连绵不绝,家家户户好似笼罩在个神秘梦境里,外头阵风刮来,有呜咽声,车流在柏油马路上飞驰而过,在万家灯火里远去。
晚宴结束。
下秒,千千视线下移,瞧见尤馥捧着杯子食指,关节那儿有点红,蚊子印儿似。
——她记起来。
那印儿不是蚊子包,是她咬。
实际上尤馥也记起来。
可这刹那,谁也没戳穿,两人四目相对。
千千。
据说,是南雪新女友?
尤馥细长手指夹着酒杯,澄澈红色液体晃啊晃,不由得又看她眼。
暖色调灯光洒下,她鼻尖那儿有点浅浅光晕,跳跃,照亮那双清透眸子。
女人五官和南雪有五分相似,皮肤冷白,好似没有血色,可却有几分不同。南雪是偏冷色调,可她却好似块冰凉暖玉,捧着掌心,会染上温度般。
“不良少女”尤馥头次被人咬,还是个乖兔子,颜面尽失,家长老师吓不轻,把她连夜送去医院。
两人仇结下。
同时……尤馥也对她刮目相看。
她想,兔子急还咬人,原来是真.
舒予白这几日,仍旧上课。
她站在门口,轻轻笼下单薄外套。
旧时光里回忆好似胶片般,张张,缓慢地晃过。
指尖印儿是千千咬。
尤馥低睫扫眼指尖咬痕。
下口狠,咬出血。
尤馥先开口:“有联系方式?”
语气是漫不经心,似乎她给,或者不给,都没什所谓。
两人对视。
似乎在彼此较劲儿般。
“有。”
她在看千千时,千千也在看她。
边看,她边想:这个人很眼熟。
在哪儿见过?
尤馥有个平直肩,很白,卷发搭在锁骨上,纯黑色,大红唇,人有几分漫不经心慵懒,眼珠子漆黑,深深,发丝儿里枚白钻耳坠,光芒衬得人有点冷。
两人对视,视线里好似被什缠绕,丝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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