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
时初摸摸她的脑袋,一边顺毛一边儿问:“哪儿买的?真可爱。”
舒予白又回忆起了伤心事,说:“以前南雪买的。分了以后就放我妈这儿养着了。”.
剩下几天,舒予白又开始过上了开车去学校上课,再下课回家的重复生活。
这几天倒也有些变化。
时初于是开始抱着她的胳膊,很腻歪地夸她:“小姐姐,你那么温柔,气质又优雅,画画又棒——最重要的是,你们曾经相处了那么久,这种感觉、情分,没有一个人比的了。”
“自信一点,好不好?”
时初说:“我有一种直觉,她其实……在套路你。”
舒予白睁大眼睛,又啼笑皆非地摇头:
“不会,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哪里会有那么多小心思?我比你了解她……算了,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
。
玻璃茶几上放了一只小花瓶,里头养了一支白色玫瑰,花瓣打着卷儿,很漂亮。时初指尖轻轻抚过玫瑰花瓣,说:“我觉得吧,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下,你想啊,南雪要是真的不喜欢你了,何必在有没有对象这件事情上遮遮掩掩的?”
她又捧着杯子,喝了口热水:
“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反正也无所谓——可是,我听了你的描述,我觉得她可能是故意在这一点上模糊了,试探你的态度。”
试探态度?
上课这种事情就是一回生二回熟,舒予白渐渐地会讲一些自己的体会了,不再照本宣科,PPT甚至慢慢地变成了一种辅助,只提供一个脉络,其它的,由她自己现场发挥。
她把课本抱在胸前,进了教室,惊讶地发现人全齐了——准
李念从厨房走来,捧着果盘,果盘上盛着几只洗好的水果,草莓、葡萄,还有几只狝猴桃。她俯身把果盘放在茶几上,柔声道:“小时,吃点儿水果。”
两人不约而同地噤声,不再交谈,等舒予白母亲离开了、回了房间,又开始小声地咬耳朵:“我听你说,你们认识很多年了,从小看到大的,那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她真的放下了,无所谓了,你们是可以继续当普通朋友的。可是没有。”
时初食指点一点舒予白,笃定:
“她心里有鬼。”
这么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东西一蹦一蹦地跑了过来,三瓣儿小嘴,蓝眼睛,鼻尖儿粉粉的不停翕动,凑近抬起头,拱了拱时初的拖鞋,又直立起身子,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人,带着好奇。
舒予白轻轻摇了摇头,轻叹:
“我自己都不相信……她喜欢我什么?南雪想找女朋友,很容易的,什么样的找不到?”
时初被她的自我认知惊呆了,说:
“你觉得你很差?”
舒予白看着她:“……”